邓守义换上那件衬衫,果然显得精神抖擞,在镜子前转着圈,露出满意的表情。
只是一想到两千八的价格,还是有些犹豫。
他这辈子最贵的衣服,都才三百多块,是冬天的棉袄。
这么薄薄一件衬衫,就要将近三千,他舍不得。
小黄帮他整理领口,称赞道:“叔叔,你穿上这件衣服,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林不易笑着说:“爸,的确不错。”
邓守义低声道:“小易,会不会太贵了?”
林不易微微摇头:“不贵不贵,可以接受。”
接着他又吩咐小黄,再给邓守义搭配几套。
上衣、裤子、鞋子,统统换新的。
小黄答应一声,便带着邓守义又去试穿。
周丽丽吐着瓜子皮:“林不易,你在这装什么大款?折腾人家一个小姑娘有意思?”
林不易淡淡一笑:“你凭什么认为我在装?”
周丽丽大笑:“不说其他的,小黄拿那三双鞋子,加起来都得一万多,你知道一万多是什么概念吗?”
林不易反唇相讥:“我猜一万多,应该是你四个月的工资。”
周丽丽感受到羞辱,用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嘴里的瓜子皮,喷出三米远。
“死穷鬼,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你生下来是穷鬼,就一辈子是穷鬼,做什么一夜暴富的白日梦?”
“我命令你,马上向我道歉,然后滚出我的店。”
……
林不易依旧淡定从容:“你不过是个穷打工的,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店?”
周丽丽气急败坏,抓起柜台上的电话怒吼:“王哥,店里来了个闹事的,你带几个保安上来,给这王八蛋一点教训。”
林不易脸上毫无惧色,甚至还有一点想笑。
这女人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不一会儿,小黄带着邓守义走出来,一共试穿了三套衣服,各有各的风格。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邓守义打扮一番后,再也不像个老工人,反倒有点像退休老干部。
林不易对小黄说:“不错,我爸身上这套就穿着,剩下两套全部打包,我们全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