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木兰,我看你就是一没良心的女人,枉我陪你几天,还换了法子逗你笑!”某人绕到我面前,委屈加控诉,“好歹你该道声谢才够淑女!”
“谁告诉你我是淑女了?啊,不,谁说我不够淑女了?”此人脸皮厚度已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我家管你吃管你喝,还管你住,反过来我还得谢你不成?我就奇了怪了,我请你陪了么?”
“嗯,说的也挺在理,这么说我应该谢你款待才是。”某人终于做恍然大悟状。
“思维终于回归正常了吧?这下该走了吧?”挥挥手,咱还得赴那什么黄鹤楼之约呢。
“别挥了,我又不是苍蝇。还没谢你款待呢,怎么就能走?”某人握上拳头做视死如归状,“我今天也要去黄鹤楼一下,顺便送你,权当谢你的款待,你道可好?”
“啊?哦。”脑子一时短路,半晌赶紧点头,“好啊。”
上一次,也就两个多月前,父亲让四儿通知我去相亲,被我偷偷溜走,谁知放鸽子的对象居然是清河关守城将军许清浣!结果,差点被许清浣吃死,还惹出那么一大串是是非非。
这次明摆着又让去相亲,若是不去,秦流云这家伙就要被外放!
去,一定要去!
可这拒绝人的法子嘛,嗯,要是带着一个俊雅男人去,嘿嘿,就是再有度量的男人,他还会看上我么?
对,就这么办!
“这样阴恻恻的表情很瘆人的,你不知道么?”某人在我脸前晃巴掌,“时间不早了,还走不走?”
走是当然要走的,但,要梳洗打扮一番不是么?
走出苑门没多远,便见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在路上杵着。
“说去就是去了,还在这儿等,你们先回去吧,别跟着了!”某人厉了声音肃了表情,十足当家人模样。
“是,是!”两人拱了手,慌慌张张骑了马先走了。
“看不出来,还挺有威严。”整天带笑,跟谁都能赔低作小的卫桐若,还有这正经的时候?放了
轿帘,忍不住打趣他。
“下人平时都被我纵坏了,哪有个怕我的时候?身边的丫头,他们才算怕上三分呢。”某人一边驾车,一边笑。
不多时,果真到了黄鹤楼门前。
“确定你要这个样子进去?”下了马车,某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怎么?不好么?”哼,本来从豪华马车上下来的,都应是温柔有礼的淑女,偏偏今天我着了一身粉紫劲装,袖口裤口全紧上不说,一头乌发全部拢向头顶,用细细的丝带总结成一根马尾垂下,连簪子也不曾戴上一根,配剑斜挎在腰间——男人婆不是男人最讨厌的么?今天,我就是男人婆的代表!
“好,好。”某人向出来的小二交了马车,又悄悄小声咕哝,“敢说不好么?”
我也不理他,今天只要吓跑某个注定要来的人便是,不打嘴官司的好。
“把你送来了,我可要先上去了。”某人一掀衣摆,跟着小二进去准备上二楼的某个雅间吧?
“等一下!”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来。
“什么事?”某人旋风般回转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