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若不是当年她为贴身婢女求情,在十月夜晚,跪在皇上寝宫外面三个时辰,我也不会如此爽快答应皇上赐婚。”
“如此,清浣更应该待她好才是。”
“那陈嬷嬷已挨了四十军棍,是死是活,全看她的造化,至于九公主……”
“九公主怎么了?”
“不出意外,明日晚间我便派人送她回京,如今她也被我禁足在‘蓼风轩’内,你不用再担心她找你麻烦。”
“如此,多谢清浣了。”
“几天过去,你就要和我生疏了么?别说‘谢’字,至少,我们仍是朋友,仍是很投缘的知己。”
“嗯。”
许清浣军务繁忙,到底去了。
晕晕乎睡再次睡去,仍是不安稳,总见秦流云被追杀,再次醒来,天光已是大亮。
见赵雪冰正用浸了冷水的锦帕为我轻轻拭脸,青枝正在桌上摆着粥菜,心内一阵温馨。
“雪冰,我怎敢劳动你给我擦脸,你快去坐下,还是我来吧。”赶紧坐起,伸手去抢锦帕。
“别动。”赵雪冰收回手,“擦伤了还得擦药呢。清浣临走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
“这,照着镜子,我自己来就成。”翻身下床时,却被青枝扶了,她说,“姑娘千万别这样,就是奴婢在宫里受了委屈时,都是夫人亲手照顾的呢。
“再说,你现在不易照镜子。”赵雪冰抬手指了指梳妆台,原来,铜镜被黑布蒙了。
我只有让她主仆净了手,并伺候着用了饭。
“雪冰今天有些不一样,为什么呢?”见青枝收拾碗筷出去,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
“就你眼尖!”赵雪冰娇嗔一声,撑不住,脸一红,抿嘴笑了。
“有什么新情况,快说,快说!”
“就是昨晚,他……”
“昨晚你们,又行了夫妻之礼?”心里一阵惊喜。
“哪有!”赵雪冰霎时羞红一张俏脸,“昨晚他走时,拥抱了我,嘱我,府里的事要多操心。”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拉了她的手摇,“只是
,秦流云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怎么连面都不露一个。”心里总有隐隐担忧,但又说不出为什么来。
“秦公子他,他这两天出府了,可能去了‘留香院’……”
“什么?!他,竟去了妓院?!”我刚挨了打,样子变丑了一些,他就如此急不可耐了?
“你别急,他虽是去了妓院,虽是去找头牌柳无双不假,可不是为了什么别的,是我求他出去帮我谢过柳无双,因为,那么长一段时日,都是柳无双帮我掩藏的身份,才躲过淑妃派人的一路搜寻追杀!”赵雪冰急急解释,言辞恳切,许是因为说的太急,眼神有些躲闪,竟让人不可全信起来。
赵雪冰又说了什么,我已是难以听清,看她离去时有些担忧眼神,心里越发不宁。
秦流云在“留香院”的风头,上次我可是见识过的!只要他一笑,一挑眉,不知有多少女人往上扑!
那个柳无双,倒是没见过面,只是一个“头牌”的称呼,便知在男人心里有着怎样的魅力,何况还举世“无双”呢!
不会他也和她玩“赌酒脱衣”的游戏吧?
那样的女人脱了衣服,男人还会有定力把持么?
唉呀,秦流云怎会是这种人?他不会的,就算她脱个精光,攀在他身上,他也不会碰的吧?
秦流云是“柳下惠”?也不是,看他前天夜里对自己的态度,他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