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彦礼疼晕过去了。
在叫救护车把他接走之前,他对她耍那么多次的“无赖”,她还以为他伤势不重,没想到把他送进医院,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后,才意识到他是二度烫伤,需要做局部处理。
傅彦礼被安排了住院。
医生给他做了局面清创,清完后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后叮嘱:“要饮食清淡,避免碰水,避免剧烈运动,每天要换三次药,知道了吗?”
傅彦礼赤着上半身趴在病床上:“嗯,谢谢。”
医生点点头,跟护士走了出去。
闻厘望着他那包扎得几乎把整个后背都盖住的纱布,整个小脸都皱起来。
说不心疼是假的,他烫伤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
傅彦礼察觉到身边的那姑娘没反应,扭过头看去,发现她眼眶红了。
意识到被他发现,闻厘迅速背过身,悄摸摸地压掉眼角的眼泪。
她哭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觉得他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他却什么都没有要求她。
傅彦礼眉眼微弯,声音有气无力:“厘厘,过来。”
闻厘深呼吸一下,转身走过去。
他伸手,作势想牵她的手。
闻厘微微侧开身,看了眼吊瓶。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
是他多想了。
傅彦礼失魂落魄地收回手,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
已经晚上七点半了。
他坐起身,打开手机的外卖软件,故作没事人一样:“很晚了,你还没吃饭,我给你点个外卖。”
“不用。”闻厘压下他的手。
两人视线对上。
闻厘望着他这张俊脸,声音冷淡:“我回去再吃,你在宜凌市有没有什么朋友?”
“你今晚要回去?”
“我明天还要上班。”
男人手顿住,盯着她这张小脸,冷笑:“闻厘,你真的很绝情。”
闻厘收回手,没说话。
男人勾起自嘲的笑:“是我自作多情了。”
说完,他放下手机,慢慢地趴下,默默把脸扭向一边。
“……”
闻厘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拿出手机:“吴同勋电话号码多少,我让他过来陪你。”
“他没时间,写论文还要陪女朋友。”
“其他朋友呢?”
“没有其他朋友。”男人依旧不看她,声音里透着委屈,“孤家寡人一个。”
“……”
“就算死在医院也不会被人发现。”
“……”
闻厘无奈地叹了声,打开手机给小星发了条微信,说她明天放一天假不去公司,让她自己安排底下的人如常工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