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思洛?”杜司亮隐约听出话里的不对劲,“那你可能误会傅彦礼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他这么多年以来喜欢的人不是甘思洛。”
闻厘眉头一蹙,没说话。
“而是你。”
杜司亮定定地注视她的眼:“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喜欢你,他不会找了你四年;如果他不喜欢你,不会随身携带你以前的照片。那照片我看过,笑得很灿烂很好看。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谁,问了他之后,你知道他怎么跟我说的吗?”
闻厘眸色微震,静静地看着他。
“他醉醺醺地跟我说,她叫闻厘,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说到这里,杜司亮弯唇嗤笑一声,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那么颓败,抱着你的照片日日夜夜地思念。”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逐渐紧握成拳,闻厘呼吸一凝,那双好看的凤眼有光落进,泛着细碎的光。
“那甘思洛戴了他腕表是怎么回事?”
杜司亮一拍脑袋,很是不好意思:“说起这事,是我的错。那次傅彦礼的腕表坏了,问我哪里有修腕表厉害的大师,我刚巧认识一个,就向他介绍了。但那会儿他忙着上课,下课后还得挤出时间去立阳市看你。那段时间,他每天都是宜凌市立阳市两个城市来回飞,没时间拿腕表去修。我见他忙,就说让他把腕表给我,我帮他去找人修。”
“只是没想到……”杜司亮眉头紧拧,“甘思洛无意间得知我手上有傅彦礼的腕表,她就以帮人看看为由借走了腕表。当时我知道他们一块长大,青梅竹马,我想着感情挺好的,也没怀疑,谁知道甘思洛背着我们私自戴了腕表!”
“傅彦礼得知这件事后很生气,腕表虽然修好了,但还是没有再戴了。”
“可他今天戴了。”
“是,实话跟你说,自从你回国,他就在你面前戴了几次。他今天戴的目的不过是想勾出四年前甘思洛戴着他的腕表对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不肯说,他只能拜托我。”
“……”
闻厘眉头拧得更紧,嘴巴张了张,积压在心头多年的阴霾好像要被拂开。
她心跳得厉害,有些不敢置信:“所以那块腕表,并不是傅彦礼送给甘思洛,而是她私自背着你们戴了,还在我面前说,是傅彦礼送给她的?”
“是啊!彦哥虽然跟她一块长大,但对她确实没什么喜欢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拒绝她。”话此,杜司亮摇了摇头,“只是没想到,她堂堂一个药物公司的副经理,竟然为了在你面前刷存在感,挑唆你和彦哥的关系,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
闻厘扯了扯嘴角,唇角溢出苦涩的笑。
四年前的真相,终于在这一刻大白。
只是,她怎么没有生出欢喜的感觉,反而有种无力感。
他们错失的那四年,甘思洛是外在原因,而内在原因,终究是傅彦礼曾经拒绝了她。
闻厘脸色没有意料中的开心,脑袋低垂,望着地面:“杜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确实是我误会了他。但是……”
杜司亮呼吸一凝。
“我跟他……”她抬起眼,看他,“不可能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