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泽的警卫全部守在法庭外,庭内只带了一个李秘书,而他身边的律师,也不什么脸熟名律。
司沐泽走到庭前。
仔细想来,颜舜华根本没有跟他真正对峙过,无论是从前的暗算还是阴谋,他们都不曾如此面对面。
她不算了解司沐泽这个人,当然她也不需要了解。
只是司沐泽可以在司缙死后,依然让蠢蠢欲动的戚家投鼠忌器,足以证明这个人的心思和城府。
匆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又各自走到原告与被告席位。
而此时,庭前之后也传来脚步声,没多久侧面被推开,guo际法庭的大法官走了进来,总共三位,一个主审,两个副审。
他们都是声明赫赫的法官,除了在guo际法庭任职之外,在各自的国家都是举足轻重人物。
其中主法官安德鲁还曾经于半年前一同与本国外长接见了司沐泽,殊不知短短半年时间,他就成了他的审判人,确实有些令人唏嘘。
“原被告双方请入座吧。”庭前记录员开口。
颜舜华和司沐泽分别站到原、被告席前。
而后,双方律师分别呈上文件。
其实在开庭之前,法庭早已看过颜舜华的诉状,所以对整个案件早有了解。
“请原告律师陈述。”记录员开口。
温子衍从席位上站起来,一字一句,在空荡的法庭上掷地有声:“尊敬的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的当事人向guo际法庭申请援助,状告被告当事人司沐泽用非法手段与三年前在永国对我的当事人进行跟踪暗杀等行动,致使我的当事人身受重伤,差点丧命,由于对方身份特殊,所以我们请求法庭能按照国际法给予被告该有的审判!”
其中一位副审转头看向被告席:“被告方对原告的指控可有异议?”
被告律师站起来:“尊敬的法官,我们有异议。”
说着从文件袋中掏出一叠文件:“根据我方掌握的证据显示,原告三年前在永国确实遭到跟踪暗杀,主谋是原告没有血缘的叔叔颜如恪,而并非我的当事人。这些都是当年留下的资料,请法官过目。”
温子衍继续反驳:“司先生是不是忘了,当初是怎么亲手签署的密令?现在全部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以为就可以抹掉一切了?”
被告律师:“原告所说的密令,我们并不清楚。”
温子衍冷笑,看来今天司沐泽就是打算装傻到底了,不过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他朝陆之柒抬了一下手,陆之柒起身走到庭前,然后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那是一个透明的证物袋子,里面装的是一片武器的残骸,是在当初颜舜华的失事地打捞出来的。
温子衍拿起袋子,走到被告席旁:“司先生,这个东西,你不会不认识吧?”
司沐泽垂眸看着那片残骸:“ar660,东辰的东西。”
温子衍满意地点头:“那可不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东辰的特殊武器,为什么会出现在永国?他颜如恪一个内务大臣,哪里来的勇气敢在异国使用东辰的武器?你觉得是谁他权利,谁给的他胆子?!还是说,东辰其实与永国早已在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永国直接拥有了东辰的致命武器?”
司沐泽忽然抬眸,用着冰冷的语气:“没有确凿的证据,还请原告律师不要妄加揣测,人命事小,挑拨国际关系事大。”
被告律师:“法官大人,我放要求原告立刻停止恶意揣测牵扯第三国关系的行为!”
“同意。”
本来今天接受了这个诉讼就顶着巨大压力,扩大战火范围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
温子衍也没过多纠缠:“那么就请被告回答我的前半个问题吧。”
被告律师不紧不慢:“这个武器的使用者,是东辰吉荣集团原董事长的第三子季飞星,因为与其父私生女季禾的私人纠纷,所以就萌生了将其杀害的想法,而此举正和颜如恪不谋而合,所以就趁原告与季禾外出永国之际,将此二人杀害。至于这东辰的武器来源,我们也正在调查,相信很快就能给原告一个结果。”
颜舜华听完这番话,不由微微挑了一下眉,她费了那么多的功夫,才在今天终于将司沐泽彻底推到了平等的对面,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司家还要拿出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真是可笑。
温子衍继续开口:“所以在被告陈述里,我当事人的身上发生一切,都与你们毫无关系对吗?”
被告律师一脸淡定:“原告律师,你也是业界名人了,法庭上你可以巧舌如簧,更可以偷换概念,但是有一点,凡是讲求证据,你刚刚提供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我的当事人就是幕后主使,你所谓的密令,没有一纸文书,所谓的暗杀现场,没有一个目击证人,我甚至可以反诉你们,诽谤污蔑,原告身为东辰人,却意图构陷上位者,挑拨两国关系,这在东辰,就是叛国,其心可诛!”
庭下云容听完这句话,立刻就坐不住了,她情绪激动地站起来指责:“请注意的你言辞,司沐泽身为继承人,不想着造福国民,反倒和坏人畅通一起残害百姓,到头来还反倒被你们说是叛国,作为东辰人,我为有你这样的上位者而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