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冬雪也并非不了解果敢地区的复杂性,但她还是去了。
道义上的事,她自认做不到不闻不问。
在她看来,无非就是给钱赎人的事,她来缅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没碰到过那泯灭人性的事。
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她的美貌。
“快活林”是老街的一处规模很小的赌场,颇有此此间东门外,有一市井……的水浒味道。
一样的赌坊林立,勾栏遍地。
程冬雪一头披肩长发,晚风吹过扬起万缕轻丝,她眉目如画,宜喜宜嗔,美目顾盼,琼鼻樱嘴,黑色瘦身的连衣裙,让她的身姿于无意间颠倒众身。
她迈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进了赌坊,一路上的色鬼,毒虫早已经口水流了一地。
“这妞是哪里的货色?但求一夕之欢,便也死而无憾了。”这群守在门外的色鬼、毒虫纷纷赞道,眼睛里是止也止不住的欲望。
“省省吧,听说魏家那位女婿正在为一高官物色床伴,这种女人,有主的你惹不起,没主的恐怕也出不来了。”
“唉,可惜了……”
……
程冬雪进入快活林,找到赌场管事的人询问:“有没有一位叫吕明达的,他说欠了你们赌场的钱?我便是来赎人的。”
那管理的是一精瘦的汉子,身高也就一米六出头,长的是贼眉鼠眼的,还留着一撮八字胡,跟特么的时迁似的。
那人眯着老鼠眼在程冬雪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嘿嘿一笑,说了声稍等就进去叫人了。
不消片刻,从赌场里边走出来一行六人,为首的是一张马脸,眼大如铜铃,若不是他满身的戾气,光从长相上看,也是中上之姿。
“来赎吕明达的?”马脸男一边问一边围着程冬雪转圈。
程冬雪一行四人,另外三人,一位是公司聘请来的玉石专家,一位是随身小秘书,还有一位是珠宝店的女性管理人员。
小秘书看这马脸男如此放肆,满脸不高兴的瞪了眼马脸男,还故意摭挡住了马脸男看向程冬雪的视线。
“是的,请问,他人在哪里?欠你们多少钱?”程冬雪板着脸,不苟言笑,此刻她已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来都来了,总得接到人再说。
马脸男摸着下巴道:“欠的也不多,但是你确定能还的起吗?”
“放心,还不起我会借,不会少你们钱的。”程冬雪有些咬牙切齿了,对于吕明达,她有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
这男人,一事无成不说,他这是要拉着身边所有人给他陪葬啊!
马脸男哈哈一笑,绅士般的一弯腰,右手作了个请的姿式道:“那行,还望去里面谈。”
程冬雪可不吃了这一套,脚步硬是不肯挪动分毫,坚持道:“别弄的那么麻烦,你把人放出来,一手交人我就一手交钱。”
马脸男直起身对着身后一精壮的男子道:“阿坤,将人带过来。”
“是,坎爷。”阿坤领命而去。
马脸男笑着自我介绍道:“鄙人姓张单名一个坎字,是这家赌场的话事人。”
然后又问:“美女贵姓,与那吕明达是什么关系?”
程冬雪只当没听到,负手而立,目光在赌场里扫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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