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听说我出身农户之后起身离席,并不是因为看不起我,而是着急去联系其它玉石销路,是也不是?”
查勇胜越听越是佩服,在苏航全部说完之后,查勇胜忍不住赞叹道:“苏先生真乃是神人!还请苏先生救救我查家!”
面对查勇胜的请求苏航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查家主不必多礼,我还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二。”
“你查家的原料之所以运不出去,恐怕和罗家有关吧。”
查勇胜点头说到:“正是如此。”
“罗家觊觎我查家的玉石产业已久,就在五年前,罗家提出以一百亿的价格,买下我查家的矿坑。”
“我查家矿坑经过我爹的开发,如今至少还能再挖五十年,哪里是一百亿就能买下来的?更何况我查家以玉石立家,这是命根子,岂能交与别人?”
查勇胜面露恨意:“从那之后,罗家就开始明里暗里下绊子、下黑手!”
“先是我们的原矿运输车队屡次被劫,矿上又被混进去了人,制造了几次矿难,死了上百人!”
“我查家在其它产业,也有各色泼皮上门,闹事、打砸、伤人,闹得无人敢上门!”
苏航皱眉:“罗家如此肆意妄为,查家难道就不曾反击么。”
查勇胜叹了口气:“当然有过,可是我查家手下就只有上千保镖,若是平时护矿倒是够用,和罗家二十万军队相比,却如同蚍蜉撼树。”
“我也曾经雇佣过一批北非的响尾蛇部队,用来保护运输车队,不曾想雇佣军刚到,就被罗家带人伏击!”
“响尾蛇部队损失惨重,不得不撤了出去,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雇佣军敢接我查家的生意。”
苏航说道:“所以查家主你便全面收缩,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干脆停下了一切大宗贸易,只是在本地零散出货。”
“只可惜本地的市场规模终究有限,现如今已经危如累卵,难以为继?”
查勇胜叹了口气:“说来惭愧,不但生意全面收缩,我查家之人近些年来也是深居简出,就是害怕会遭了罗家毒手!”
“这些多亏了我爸,他德高望重,即便是罗家也轻易不敢加害,所以才能有自由之身四处走动,为我查家换来一些资金。”
苏航暗暗点头。
原石开采属于高危行业,用人成本极高,三千人的矿坑,每月光是人工费用就要几千万。
而矿坑之外从事相关产业的人,比如运输,储存,鉴定,分类等等,其数目也不会比矿工更少。
光是用人成本每月就要有上亿。
除此之外还有水电,设备维护,场地成本,对外宣传,这些面子上的工作,也决不能停。
这一些成本,比用人成本更高。
再加上这种大家族的运转,必然无法避免的铺张浪费和腐败。
苏航估计,每年苏家的运转成本,恐怕不下三十亿。
五年来坐吃山空,光是这些成本,就要近一百五十亿。
玉石原料的生意与珠宝行又有所不同,珠宝行可以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但是原料却不行。
即便每年都能像苏航今天这样开出来三件珍宝,也不足以支撑其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