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度,芙蓉帐暖。
腾云驾雾般的被抱到床上,后背顶上床板让我拧起眉头:“硬…”然后收紧抱住九烟脖颈的双手,死活不愿下去。
九烟没办法只有将我重新抱进怀中,搂住:“这样可好?”
“嗯…”我歪头蹭蹭他的前胸,满足道:“舒服。”
不知不觉堕入梦中,再睁开眼九烟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温柔如极顶苍穹的浮云。
喝酒过猛头才会晕,这会清醒大半,只是微微有些疼痛。我捂着头起身坐在床上心疼道:“你就这么一直抱着我?”虽然下午休息了不短时间,可他昨夜毕竟赶一夜的路,这都大半夜能不累?
他毫不在意的甩甩胳膊:“一个时辰罢了,习武之人这点小事无妨。”
“还无妨!”我抓过他的胳膊适度拿捏着:“眼圈都黑成熊猫了还硬撑,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呢?过来睡觉!”
“超人?”
我把身子移到里面,将他拉上床,解开衣带,好久没有和他这么接触,心脏鼓动的厉害:“嗯,就是内裤外穿还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大英雄。”
这话是刺激了九烟的神经,当下看看自己的袭裤,飞来飞去就是轻功,可这内裤外穿他就不甚明白,这玩意儿怎么个外穿法?难不成把袍子全撩起来?
看那表情我很自然联想到他的想法,忍不住笑出声:“我们家九儿有时还真是可爱。”
九烟对这个称呼已不排斥,就是心底不大欢喜,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想成为能遮挡风雨的大树,可再大的树扣上‘九儿’这名字,感觉都会缩水一圈。于是他探身含住我的耳垂,声音中不再是全部的温柔,而带着些:“可爱?这样也可爱么。”
许久没有经过的身子被他这么一勾,立刻瘫软了下来,西展那回是吃不得,这次是我正大光明的驸马,虽然没正式成亲,反正也是铁板钉钉的事,所以无需客气。
仰头,全身的感觉仿佛都转移到了耳边,酥麻温热:“你…该休息,昨天跑了一夜再这么折腾,身体吃不消!”
“吃不消?”他轻笑着蹭下我的鼻子:“那就试试到底谁吃不消”
深吻,纠缠,我被原始折磨的不知身在何处。烛火没有熄灭,九烟为我褪去衣袍时轻微的倒抽气声还是逃不过耳朵。
“是不是很丑?外敷内服再加药浴,该用的方法都用上了,还是这么明显。”我没有睁眼,这一身的伤早已深深印入脑海,虽已尽量不去想,可只要看见就会让人想起那个夜晚,被荷华鞭的遍体鳞伤的自己:“只是对不起你跟九烟了,以后要个跟我这个花猫过日子。”
“莫要胡说。”九烟说的很淡,但还是能听出来他的愤怒。
我咧嘴:“别生气,知道你不会嫌弃。”
他用行动做了回答,从头到脚将每一寸伤痕吻了个遍,很轻很慢,每一下都像吻在了心尖,让人几乎泪流满面。之后他扬起头,挥手将灯熄灭,屋中立刻陷入黑暗。
“我想你…”话毕,便又吻住我的唇瓣。
心里叹息,他这一吻,赢的便是我的一世…
秋天不知不觉来临,红花绿柳虽然还是原来那个颜色,却少了盛夏的摇曳风姿。没有红莲争宠,菊花成了这时节的霸主,雍容的开遍天地…
这宅子后边的山坡之上,恰是片,情疏迹远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我赏着菊花啃着肉包,在小银子的眼中甚是没有情调,不管,反正他看我哪儿都不顺眼。
“如此粗俗的女子,阁主究竟喜欢你什么?”小银子奉命保护我的安全,练了一夜的‘摘夜飞花’也不能睡觉,拖着脑袋和我一起坐在地上看菊花。
“粗俗?”撇他一眼:“你那只眼睛见我粗俗了?”
“咬着包子赏菊,说句好听的就是附庸风雅!”小银子拍地而起,当自己是正义的使者,我就是那邪恶的怪兽。
“谁规定赏菊必须品茶喝酒吟诗作对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有本事那包子你别往嘴里塞。”
小银子气结,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包子大口就啃,觉不让睡包子还能不吃?再者说这是影春亲手包的,那丫头厨艺确实不赖。
“你那药能让人睡多久?”昨晚剧烈运动后,九烟很快便睡了过去,他这人我了解,无论睡的多晚都是天没亮就起身,何况现在事情又那么多。可再这么撑下去我真怕他会病倒,所以就偷偷跑去想跟卫小二要些凝神熏香之类的东西,没走几步正碰见捏着树叶乱飞的小银子,便从他那搜刮了点灵药。
银嚼着嘴里的包子含糊道:“怕是得到晌午了。”
宅中的人除了若西和我,都有自己的事可干,影春也是一大早准备完饭菜匆匆出门,说是要接于秋,昨天晚饭时我还想问那小子跑哪去了,两杯酒下肚话便不知忘到了哪个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