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何?”
“陛下被。。。被您身边的明南良娣给劫走了。”
不等唐嵘反应,便听不远处传来女人轻柔的声音,“殿下不必整个皇宫找妾了,妾自己会来寻殿下的。”
唐嵘翻身下马,语气凝重,“南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南枝当然知道。”女人穿着嫣红的袍裙,明艳夺目,如玉似珠。
她手腕纤细,指尖染着浅浅海棠色的蔻丹。
那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双手,眼下握着锋利的匕首,用匕首狠狠抵在已经年近半百的男人脖颈。
男人身抖如筛,“混、混账!你身为太子妾室,竟敢挟持朕?你就不怕朕诛了你的九族?”
南枝弯起唇,“九族?南枝的九族,早在十年前就被你这昏君诛尽了。”
“十年前?南。。。你姓南,你是右相南霖之女!”
“陛下好记忆。”南枝又问,“那陛下可记得,我南家因何被诛九族?”
“朕,朕。。。”
“陛下又不记得了?”南枝讥讽大笑,“无妨,臣女记得!因为陛下十年前看上了我刚过十二岁的家姐,陛下为了自己的淫欲,让我父亲送家姐入宫。”
“我父亲不肯,陛下就让人迷晕了我那进宫陪公主读书的家姐,把我家姐喂了药放在龙榻上。”
“朕没有!是这贱人胡说!嵘儿快杀了她,快救父皇啊——”
南枝匕首浅浅没入皇帝脖颈。
血珠顷刻染红了那龙袍。
“你为了羞辱我南家,没有把我家姐纳入后宫,反而让太监找了农户的马车,把我家姐被糟蹋过的尸体当众抛在了我南府门口,是与不是?”
“不。。。啊——”
南枝在那肥胖的肉躯上狠狠刺入一刀。
“再然后,你又看上了我母亲,让我母亲入宫伴驾。我母亲得知消息。。。当着我的面吊了白绫!”
“朕没。。。”
又是一刀。
“后来,我父写血书要将你数年做的丑事公布天下,你怕了,你说我父亲搜刮民脂民膏,贪污欺君,你安了莫须有的罪给我南家,诛我南家九族,是与不是?”
“是是是,朕认!朕认这些罪,放。。。放了朕,朕既往不咎。”
南枝看了眼自己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手,又抬眸看向唐嵘,“唐嵘,我没有疯,我在反抗命运的不公!因为他,我从小就成了杀人的工具,成为美色侍人的物件”
“你看到了么。。。我这双手,本就不是弹琴的,而是握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