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找对水平光路的方向,也就是地球公转的方向。
二便是光臂长度的调整,让由1和2反射回来的光产生符合条件的干涉条纹。
除此以外。
剩下的就差不多是常识方面的概念了。
比如干涉条纹的亮区为光程差等于0或波长的整数倍,暗区为光程差等于12波长或波长的整数倍加12等等
这也是早期很多物理实验的特点之一:
设备的制取组装环节并不复杂,但方案却非常精妙。
因此前后不过几分钟。
活动室内便响起了各个小组讨论交流的声音:
“哈尔勒,地球自转方向是哪儿来着,顺时针还是逆时针?”
“是自西向东啦蠢货,亏你还是麦哲伦的后代!”
“光臂114514米,hoo前辈,还需要再精确吗?”
“不用了,谁把量角器递给我一下?”
“2镜可以再往左边移一点,夹角好像没满90度”
迈克尔逊-莫雷实验首作于1887年,截止到2022年已经被不知道多少学者重复过了多少次。
相关精度在数字方面,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
虽然在徐云穿越的那会儿,迈克尔逊干涉仪在一线实验中已经逐渐被双频外差干涉仪之类的新设备取代。
但它实质上只是和周董有些类似,看似淡出了乐坛,但影响力仍旧持续。
别的不说。
测量引力波的ligo干涉装置,运用的其实就是迈克尔逊干涉仪的原理。
只是ligo的核心技术比较高级,能够通过度规张量的改变来观测到干涉,涉及到了更为深层的概念和算法。
又比如科大校内就有一台03年的“老古董”迈克尔逊干涉仪,在△δ方面的精度达到了529x10-11,徐云便鼓捣过这玩意儿一次。
然而就是以上这些精度之下,在以太方面的测量结果全都是坐飞机俯瞰成都——遍地飘0,1无所获。
因此对徐云而言。
今天的这次迈克尔逊-莫雷实验的结果属于妥妥的开卷考,不可能会出现任何其他的结果。
所以在交代完相关事宜后。
他便将现场交给了四个小组,自己拉着艾维琳来到了门外:
“艾维琳同学,之前拜托你为第二个实验准备的那些东西怎么样了?”
艾维琳抬头看了他一眼,确认道:
“你是说铍管和空芯螺线管?”
徐云点点头:
“没错。”
艾维琳闻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纸,摊平后可以发现正是徐云上周交给她的那张。
不过与一周前不同的是,那十多项零件的后头多了一些标注。
接着艾维琳将它递给徐云,指着上头的标注解释道:
“标注有【√】的已经开炉的零件,标注【x】的代表着还没找到符合技艺的工匠,可能要多等一些时间。”
“【o】则是指技工和设备已经筹备完毕,但因为生产物料还在路上所以暂未开工的项目。”
徐云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接过这张纸,认真看了起来。
徐云此前罗列出的零件一共十四项,如今被标着【√】的足足有8项,【o】的则有4项,【x】为两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