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杜尘澜摇了摇头,安老爷子可真是越挫越勇。
之前他收到安氏的银票,都用相等价值的物件儿回了礼,没想到对方依旧不放弃。
“你也收拾一番,与我同去檀溪府!”杜尘澜朝着洗月吩咐道。
他知道洗月回来还不曾好好休息,但他最信得过的人,洗月是其中之一。
“是!”洗月立刻应声,大人去檀溪府这般危险,他是一定要随行的。
“我与守月说过,让他留在京城。我不在京城,就怕有人会算计杜府。他留在京城,我也能放心些!”
“顾二叔也能辅佐,您也不要太过担心!”守月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得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杜尘澜朝他笑了笑,便赶他回去休息了。
“澜哥儿当真要去檀溪府?”钱氏紧紧抓着帕子,眼中满是担忧。
刚得知杜尘澜升为右佥都御史,她正高兴着,还未来得及收起笑容,便得知杜尘澜要去檀溪府平乱。
“是!”杜淳枫有气无力地回道。
“那皇上升他的官职,就是打算将他派往檀溪府的?檀溪府的事儿我也听过,那些商贾可不是好惹的,他怎么不回绝?升官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
钱氏皱眉,杜尘澜总喜欢冒险的性子,实在让她担忧。
“不得不去!皇命难违啊!已经是被架在火上烤了,官场就是这般,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了。”杜淳枫摸着怀中的荷包,其实他也能摸出是什么,应该是印章。
他没对钱氏说这枚印章的事,澜哥儿给他印章,其实应该是留给三房的后路。澜哥儿是要回来的,这印章自然用不上。他不用拿出来,等澜哥儿回来,他还要还的。
钱氏深深叹了口气,“澜哥儿这一路走来当真不易,咱们为人父母,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尽量克制自己,不给他添麻烦。”
“太太!少爷来了!”二人正说着话,就听见丫头禀报是杜尘澜来了。
“快让他进来!”钱氏心中一紧,老爷说澜哥儿今晚就走,想必是来辞行的。
“父亲!母亲!”杜尘澜一进屋子,便向二人行了大礼!
“快起来,你这是作甚?”钱氏的眼泪瞬间涌现出来,她连忙让金妈妈上前扶起杜尘澜,自己拿帕子擦了擦滴落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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