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然沉思了片刻,觉得杜尘澜的话也有道理。反正蛊毒已经在杜尘澜体内了,最坏的情况不过如此。
“这几日昭和世子将那处给包围了,咱们若是想避过他,怕是不易。且我这两日打探了消息,那些人只从石室内抬出累累白骨,但并未发现其他异样。难道那阵法就是为了蛊毒而设,还是说要有特定的人或物才能开起阵法?”
慕然怀疑地看了一眼杜尘澜,他们三人同时去的石室,那蛊毒却选择了杜尘澜,且开启阵法时杜尘澜就在阵法中心,难道只是凑巧吗?
杜尘澜抬头看向慕然,这是在试探他?他心中顿时起了戒心,看来只要关乎到自己在意的东西,谁都无法让步。
“我是主事的官员,昭和世子并不能阻止我进石室。待会儿我要审讯柳锦赟,等审讯过后,再去探石室。”杜尘澜揉了揉眉心,刚醒来他的身子还是有些疲惫。
“你没事吧!其实也不急,不若休养两日再去。”慕然见着杜尘澜的神色又苍白了几分,关心道。
“无事,想早些将檀溪府的事了了,离京已经两个多月了。”
“大人,何家老爷求见!”天七在门外通禀道。
“这何家老爷来的倒是快,是怕你们问罪?”慕然挑了挑眉,何勉算是识相的。
“请他进来吧!”杜尘澜想起空间里的天寿珠,这段时日一直忙碌,还未来得及给。
“我还有事,走了!”慕然不等杜尘澜回应,便转身出了屋子。
“杜大人!”何勉进了屋子,离五步远之时,便跪了下来。
“何老爷快起来!”杜尘澜有些讶异地看着一脸憔悴的何勉,还纳闷这何勉怎么还在宅子里。
不过虽功不抵过,但何家好歹算是有个认罪的态度。
“大人身体抱恙,鄙人还打扰大人休息,是鄙人的不是。但鄙人也实在无法,世子爷带兵包围了何府,要将咱们何府之人悉数抓入府衙大牢。虽说何家之前确实犯了大错,但还请大人看在鄙人之前为大人提供分布图的份上,宽宥几分。”
何勉有些焦急,他之前就看出这两位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再三思量过后,决定还是投靠朝廷。
然而那位世子爷若是要将他们何家与柳家等一视同仁,那他之前所为岂不是害了自己?或许没他相助,柳家还有一丝获胜的希望呢?他不过是想保全自家罢了!
“上有七十岁老母,下还有稚子幼儿,一大家子人,他们就指着我活命,我不能连累他们啊!若实在不成,希望祸不及家人。我愿奉上全部家业,手底下养的私兵也都归顺朝廷,只想请大人放过我家人。”
何勉不肯起身,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杜尘澜深深叹了口气,何家并非十恶不赦,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被檀溪府的强大势力裹挟,但错了就是错了。
何勉从怀中刚掏出一枚立牌放在了面前,“这枚令牌可调动何家所有军队,若大人信得过,我回去之后,便将所有家产清点呈上来。一人做错一人当,与他们这些老弱妇孺无关。”
杜尘澜叹了口气,“你当知道,你犯下的可是谋逆之罪,要诛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