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之前让小人仔细着扶风楼的动向,这是在半个时辰之前,出入扶风楼的官员名单。”
守月这次可是花了大功夫的,要查出入扶风楼的官员可不容易。他们就躲在暗处守株待兔,一有藏头露尾的马车,他们就派人去调查,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还好今日出入扶风楼的官员没几个,否则他们这会儿还在查探对方的身份。
杜尘澜接过名单,打开一看,见上面只有四人的名字。
“大人,除了这四人之外,还有曲国公府二房的曲容翰公子,另外,小人竟然还看到了四少爷!”
守月脸上也有几分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他看得很是仔细,就是四少爷杜海州无疑。
“四哥?”杜尘澜闻言将目光从名单上移开,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就是四少爷,小人确信自己没看错。他与曲容翰一同入了扶风楼,待了有两个时辰左右,才离开不久。”守月很肯定地道。
“四哥不是已经回了靖原府吗?怎可能还在京城?靖原府可有消息过来,不是让人看着他吗?”
杜尘澜脸色有些不善,杜海州野心勃勃,且还偏偏自命不凡,深觉怀才不遇,对他亦是又嫉又恨。
“靖原府并未有消息传来,小人亦是担心在靖原府看守之人的安危,可想想四少爷身无缚鸡之力,难道还真能将那几名护卫给杀了不成?要说护卫叛变,小人觉得不太可能啊!”
守月对此也很是不解,跟着四少爷哪有跟着大人有前途?这几名护卫不会这么傻,向四少爷倒戈了吧?
杜尘澜却是想的没这么简单,杜海州能有这么大的决断?难道是背后有人相助?
“去查!你可派人跟着他去落脚处了?找出他的住处,他与曲容翰厮混在一起,对咱们十分不利。易云先生是冲着朝堂来的,他会被人利用。”
不是杜尘澜自负,杜海州如今不过是个举人,对方看中杜海州什么?杜海州又能为对方办什么差事?毫无根基之人,手下更无可用之人,更何况这个举人还是舞弊来的。
他深深叹了口气,杜海州不将精力放在春闱上,偏偏要走这些歪门邪道。即便抱住了大腿又如何?难道那些人还能帮他一直舞弊到殿试不成?
“小人已经派人跟着他了!不过大人打算如何处置他?是否要将他送回靖原府?”守月拿不定主意,这四少爷可真会折腾。
他们大人在没入朝堂之前,也是将精力大多都放在举业上。说一千道一万,没过春闱,再殚精竭虑都没用,四少爷怎么就不明白呢?
“先派人一直跟着他,就凭他自己,不一定会来京城。”杜尘澜只觉得头疼,杜海州多半也没和父亲他们说,定是秘密来京城的,就是不知老爷子是否知情了。
“明日你派人去问问老太爷,将四少爷来京城之事禀报给他。”杜尘澜说到此处,又顿住了。
“算了,明日我亲自去说!”杜尘澜得看看老爷子是什么态度,杜海州就是个麻烦。
他将心思又放回了手中的名单上,前二人他不熟悉,第一个是京兆府尹,第二人是户部一名侍郎。第三人则是吏部郎中苗鹏泽,此人他之前是接触过的。而最后一人的名字,让他有些愕然。
“工部右侍郎陶岳峰?”杜尘澜微微蹙眉,此人不是摄政王一脉的官员吗?此人可不用怀疑,处处以摄政王马首是瞻,早就与摄政王绑在一起了,为何会出现在扶风楼?
白日里刚刚弹劾过侯培青和侯周云,晚上就去扶风楼寻欢作乐?最近京城乃多事之秋,他竟然还有这等心思吗?
杜尘澜右手指节敲击着桌面,沉默了半晌,又吩咐道:“这陶岳峰,你们去查查此人最近的行踪,想办法查出他去扶风柳的次数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