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可以有,作为自己争夺东西的辅助,但若是没有,她也绝对不会寻死觅活。
其实岁妤也不懂,为何要给女子戴上那么多的枷锁,就像是牢笼中不允许生出向往天空意志的金丝雀,有些甚至还不是金丝雀。
但不管是什么品种的鸟类,都会向往天空。
牢笼束缚不住她们,更绑不住她们。
原剧情中,绚烂明媚的伊柔,最终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在一条荆棘路中,找到走向自己想要的宝藏。
岁妤眼尾的兴味更浓,仅仅只是交谈两三句话,岁妤就能肯定,伊柔和她,是同一类人。
岁妤的道德观一向是忠于自我,低于平均标准水平的。
任谁在躺了十几二十年病房,还要被姑姑一家冷嘲热讽,从早到晚换着人来对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都会疯的。
“岁妤,你克死你爸妈,为什么还能这么心安理得享受着她们的钱?你就应该去死!”
“你不应该活着,就是因为你,你的姥姥姥爷、爷爷奶奶也全都死了。”
“他们都是因为担心你那脆弱不堪的心脏死的,就是你害死的。”
“……”
敏锐觉察到身旁岁妤的不对劲,谢晟之牵住她的手,稍稍用力捏了捏,按揉着她的虎口,同时不着痕迹地皱眉打量着岁妤身旁的伊柔。
似乎是在判定岁妤这副模样是否与她相关。
虽没说话,但轻易便将岁妤的神思拉回来。
伊柔没注意到谢晟之隐晦的打量,目光在他俩之间打过转,而后又看向裴璟瞮,在看到裴璟瞮眼睛里藏都不藏一下的嫉妒和怒火时,便什么都明白了。
也是,连她都喜欢,怎么会有人会不喜欢呢。
脑海中转着思绪,伊柔很快便有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心有所属的男人她不介意碰碰,但不知怎的,只要是和岁妤有关的,她都不想再去抢。
甚至只想好好守护好岁妤的东西,自己有的都可以分给她享用。
盛京男人这样多呢,换一个也不难,她只拿自己想要的即可。
伊柔坐在岁妤边上,听着底下《锁麟囊》的戏唱至高潮,激扬万千。
却又混杂了其他的声音,硬生生破坏掉底下戏曲的韵味。
“那狗贼,活该被千刀万剐才能解气。”
“为了权势什么道义都不顾,什么都能放弃,这样的人权势滔天,才是郢朝最大的悲哀。”
隔壁雅间的声音有些大,大到岁妤这等不通武艺之人都能听得清楚。
“崔辞安他凭什么?从乞丐堆里爬出来的贱民,要不是运气好认了个干爹,还不知道在哪里伺候人呢。”
“你还别说,他那容貌,当真是俊美无双,比女人都好看来着,不会……”
“哈哈哈哈罗兄你可真幽默……”
砰——
没等那最后一句话说完,雅间的门被直接踹开,岁妤她们就在隔壁,声音便格外的大。
谢晟之反应很快,一下便搂过岁妤,用手掌帮她捂住耳朵,揉捻着她还有些肉感的耳垂,“别怕。”
隔壁雅间。
行久一脚踹开那门,砸在方才口出秽言的那男子身上。
“行久,遂意编排朝廷一品官员,当赏什么刑?”
听自家大人问这话,行久嗤笑一声,扬声道:“杖三十板,撤去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