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妤偏头躲开男人追上来的含吮,伤口处男人轻舔着、缓解她疼痛的举动近乎算是最直白的示弱,她也并不在意的模样。
名满天下的首辅大人,怎么可能连这点隐晦的意思都解读不出来。
偃乘知道她清楚自己所有的意思,也知道她不是那种遇事便咒骂的性子,却受不了她冷眼对待、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的模样。
她怎么不打自己了?
手上抓着岁妤的小手不放,一一含过如玉指尖上沾染的血迹,偃乘眼神压根就没有从岁妤脸上挪开。
一时之间,室内竟只剩下轻微的啧啧水声。
血迹没了,偃乘便又拉着岁妤的手去打他受伤的半边脸,直到感受到那点轻微的抵触时,才骤然停住所有动作。
“解开我身上的毒。”岁妤唇瓣轻启的幅度很小,但还是带起细细密密的疼痛来。
偃乘凝在她唇上的视线转到岁妤眉眼上去。
咬破舌尖,倏而俯身堵住她的唇,半晌过后,便被恢复了力气的岁妤一巴掌扇得脸偏到另一边。
半边侧脸上的血缓缓淌着,偃乘咬着下唇,语气有点冲,“我在帮你治伤。”
岁妤自然知道,但男人方才那两三句恐吓威胁自己的话,她不爱听极了。
“你不在乎我差点杀了你?”岁妤仰面躺着,浑身放松,半点没有生死危机时的紧绷感。
偏偏偃乘就觉得她这副样子好看极了。
她不怕自己。
就是因为她不怕自己,恃宠而骄,所以才这么闲散。
想到此处,偃乘竟然还有些诡谲地觉得自己很是应该骄傲。
其他人,应当没有这种待遇。
“我又没死,等你真杀了我再说,不过。。。。。。”偃乘的语气转而阴森,“我就算死了也会变成恶鬼,日日夜夜纠缠着你的。”
“你逃不掉的,更何况。。。。。。你算是欠我两条命了。”
岁妤轻嗤一声,指尖并拢朝自己这边勾了勾,偃乘便跟着俯身过来,脸上那道伤口再度被按住,血流如柱,淌得愈发欢快。
“我用了特殊的毒,伤口不仅不会愈合,还会越来越严重,害怕吗?”偃乘声音压得很低。
“我害怕什么,疼得又不是我。”
岁妤中指和示指并拢着在他伤口上按着,不出一会儿手心便被浸透了。
“我巴不得。。。。。。你更疼些。”
在偃乘如炬般火烈的注视中,缓慢而又珍惜地。。。。。。将那些沾上新雪的朱红,一点一点舔舐干净。
嫩红的舌在他眼前颤着、动着,透亮的眸子却好似在处理什么朝堂要事,认真到近乎肃穆。
极致的反差,极致的诱惑,偃乘要是真能忍得住,那就不算个正常的男人。
俯身的动作却骤然被背脊往下、尾骨上方那处的酥麻止住,偃乘不知道在这上面吃了多少次亏,仍记不住的教训再次上演。
门骤然被踹开,声音轰响着还伴随掌柜的求饶阻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