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可以疯到想杀谁杀谁的疯子,如今被拴上链子,只消主人看一眼,便再生不起反抗她念头的心思。
便恰如此时,他哪怕心里再清楚马车车帘放下、门被锁上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也无法动弹阻止半分。
岁颢握着拳,神色焦急看一眼偃乘,再看一眼夏墨弛,只觉得自己脑子快炸开了。
怎么办,姐姐的身份是不是要暴露出来了?
在场这些人会帮她隐瞒吗?
多了好几个人知道,是不是这秘密泄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发得大?
万一到时候姐姐不情愿和他们谁在一处,又会不会因爱生恨多扯些其他事情出来做幌子,又或是拿捏住这个把柄威胁姐姐?
一连串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掠过,岁颢都觉得自己要变成傻子时,夏墨弛忽而语气艰涩地问道:“两个男人。。。。。。也可以?”
岁颢着急到紧紧皱着的眉头一下便放松了,“可以,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打着哈哈转头看向身后还躲在门背边的胡家两兄弟,在见到他们也因自己那回答震惊地瞪大双眼时,心里简直是畅快淋漓。
感谢上天,让他遇到的是这几个傻子。
只不过。。。。。。还剩一个人呢!这个人看起来可不像不清楚的样子。
视线同偃乘交错一瞬,二人不约而同上前,一个用东西将那门外的马车围住,一个在附近撒毒,就是让人无法靠近马车方圆几里之内。
夏墨弛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马车,试图透过那薄薄。。。。。。不,加厚的六层木板看到里头的景象。
呆怔半晌,心里头打转的想法都不知道转了多少回,终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上前拎起两个大柴垛也围在马车外围。
甫一走近,却骤然听闻里头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哼。
缱绻氤氲出水光似的,只一进耳朵里,就好似要就着这点劲儿将魂魄都扯出来嚼碎了咽进去,偏偏那苦主还很乐意。
怎么。。。。。。怎么这一声,听起来比女子还要娇媚?
夏墨弛捂着自己耳朵,转了两圈之后,又绕回原地蹲下来,不舒服又直接席地而坐,就这么走不成得听墙角。
马车内,狭小的隔间。
后仰撑在马车上的楚引辞面色涨红,如玉君子已全然被不可言说的欲色浸透,变得格外危险。
岁妤坐在他身前,眸色沉沉凝视他半晌,伸手缓缓摩挲着他的眉眼,俯身凑近些。
温热滚烫的两道呼吸交织,顷刻间便让狭小的空间内再度弥漫起水汽。
“楚庭卿,你还没告诉我,当年何故不辞而别?”
狭小的空间似乎还有回音,落在理智倾尽崩塌的楚引辞耳中,便如同最催人奋进的靡靡之音。
楚引辞未曾碰过这些温香软玉的把戏,却在此刻,逼仄无比到能清晰嗅见岁聿身上逐渐演变成甜香的气息,被弄得溃不成军。
玉白的指尖落在连他自己都鲜少触碰之处,趁他之危逼问一直未曾得到回答的疑惑,缓缓施力。
“因为。。。。。。因为。。。。。。”素日自持的端方君子,此刻与被逼问、甚至严刑拷打的罪犯无异。
还是用的最无理、最折磨人的刑罚。
吐气艰涩,痛楚过后隐秘升起的欢愉近乎叫楚引辞崩溃,眼尾坠着泪可怜兮兮,“因为我好像。。。。。。是断袖。。。。。。”
先前丝毫不敢透露的秘密在此刻岁聿的半放纵之中,极会抓住契机地开口吐露,楚引辞不惜用最唾弃的话语评判自己。
“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恶心?”楚引辞眼睫震颤得翩跹,眸光破碎得不成样子。
岁妤轻笑,坐直身子缓缓解开腰封,动作极缓慢,叫楚引辞的目光一瞬不瞬落在上头,跟着她的细微动作转动眼珠子。
片片流光从宣纸糊成的窗户透进来,沿着岁妤的半边侧脸摩挲贴合,真就像极了旁人口中所说的仙官下凡。
也叫楚引辞本就快要炸裂的身子,欲火高涨。
视线落在纤细颈子往下的位置,楚引辞却倏而顿住,身子僵得不像样。
那是。。。。。。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