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竟瞳色深邃,在床上摁了摁,明明看起来是干净整洁的样子,把手放在上面,却有一股子湿气和寒凉往手心里钻。
有东西在上面打过滚,一寸一寸搜寻过想要找到的痕迹,未果,气急败坏又跑回去。
他都能轻易想象到昨晚发生过怎样的事情。
“你去我那儿睡吧,我……我打地铺。”
顾竟说话的神色很平淡,似乎只是提起个无关紧要的建议,从床上拿下来的那只手上,青筋毕现。
岁妤被他这提议弄得一怔,檀口微张,玉白小脸上的惊慌神色让人一眼就可以看穿,声音都细细的,带着颤栗,“是真的有东西吗?”
“没有。”生怕再惹得女孩哭,顾竟反驳得很快,哪怕是撒谎也正义凛然,“只是为了保险一些,你心里有怀疑了就很难消除掉。”
“如果一直住在这个房间,很可能就会休息不好,到时候……别破坏了我们难得的聚会。”
似是被他说动,岁妤垂眸,无意识便要去咬唇,稍有些丰腴的下唇被小虎牙刺陷进去一个小窝。
一点点的莹润在昏暗的灯光下都很显眼,房间内的窗帘也没拉开,更衬得现下这幅景象,尤为得暧昧横生。
房门处传来两声指骨敲击的声响。
顾竟猛地抬眸往外看去,满是危险的压迫感,锐利逼人。
岁妤也听见声响,下意识转头去看。
谢斐卿站在门口,身形高大,哪怕是有些远的距离,低垂着眼睛看人时,也透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
周身的寒冰都能把人给冻死。
“哑巴了?说话。”
岁妤被他带点呵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目光飘忽,也不知道他是想自己说些什么。
“你凶她做什么?”顾竟看见是谢斐卿,反倒戒备更重,又听着他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嫉妒声音,抬起下巴也回了一句。
转头就去安抚岁妤,“岁岁不怕,你知道他向来就是这样不近人情,少理他就是了。”
谢斐卿额角抽动,面上的表情愈发冷硬,视线在岁妤身上落下后,满是寒意地看向顾竟,“我说的是你。”
顾竟就这样被拆台也没关系,脸皮够厚,扯出个笑来,“没事,我反正不是哑巴。”
“刚刚的事就这么说定了,晚上来找我。”笑意对着岁妤时更真诚许多。
戒指从礼盒里取出来后,小心翼翼地给岁妤戴上。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是戴在了岁妤左手的中指上。
就差半跪下来,在谢斐卿面前含情脉脉地对视了。
“真好看,果然还是要珍贵的宝石,才配得上最宝贝的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