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一路走来感觉今天河水的颜色不对。
“白时幼崽这是?”
“哦,挑点泥沙和石块回去,我想再做一个小陶窑。”
“幼崽要多少?我让他们给你送上去。”大祭司豪横的转头示意身后的一堆兽人。
看到后面那堆兽人毫不推辞的神色,甚至跃跃欲试的模样,白时赶紧转移话题,“大祭司,你们这是在做陶片?”
“是啊,这两天不去狩猎,就想着先用泥巴把陶片做出来,不然做晚了就不能给陶窑挡雨了。”
白时点点头,原来他们是在河边做陶片,他就说这两天好像没看到他们有什么动作。
几句话说完,大家都很忙,白时也不想耽误时间,拎着藤筐选好位置开始挖泥沙。
刚把浅层的石块刨开,角野就蹭了过来。
和刚才的说辞一模一样,“幼崽要多少泥沙和石块,我给幼崽送到山洞去。”
“你不是要做陶片吗?一个小陶窑要不了多少的,我自己来。”
幸好他说的是建一个小陶窑,没说他是准备把洞外的整块地填平,他现在还能找理由拒绝。
今天遇到的兽都想给他帮忙,搞得白时都开始敏感了。
雨季就快要到了,虽然看不出来他们有太多的慌乱,但是他也无法心安理得的占用他们寻粮的时间。
角野似乎一句都没听到,自顾自的扒开了一大块,往白时垫了叶子的藤筐里装了不少的泥沙。
确定自己不会被赶走后,进行强有力的辩驳,“做陶片有阿母呢,阿母也让我来的。”
白时直直地看着他,昨夜没睡导致的绯红的眼角,再配上他这句话,分明没看到他的整张脸,白时愣是觉得他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白时说不下去了,于是换了个话题,“陶片你们做了多少?”他打听一下产量,到时候他也想要点。
这个话题角野很愿意接茬,“没做多少,但是用空心树做很快,比用白泥做泥碗还要快。”
说完抬头看着白时,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幼崽也想要陶片?”
白时猛然抬头和他对视,他才开了个头吧?意图有这么明显?
“是想要一些,倒是用肉块、白面或者其他的换都是可以的。”
角野突然笑了,“幼崽想要多少陶片就拿,阿母打算做很多的。”
“除了给十五个陶窑挡雨,陶片还要在哪用吗?”难道大祭司和他有一样的想法?
“倒是不用在哪,只是雨季的时间那么长,万一被雨淋坏了还能换掉。”
白时在心里腹诽,用作替换也不是角野那样爽快大气的口吻,肯是超出了几倍的数量。
“幼崽是又发现了陶片还有别的用处?”角野饶有兴致的问。
白时笑了,为他的敏锐感到高兴。
“也不是别的用处,就是想着雨季肯定会有雨水流到洞里,就想着在洞口搭半个棚子,顶上用陶片挡雨,雨季也能站洞口往外看看。”
角野的眼睛蹭一下就亮了,他也很讨厌雨季的水流进洞里,用石块也挡不住。
晶亮的眼眸,纯粹明媚的笑容,晃的白时移不开眼。
“这样肯定行。”从兴奋里回过神后,无奈地看着白时,“幼崽是准备用石块和泥沙做棚子?
不可能是用木头,石头是整块的,对于幼崽也不好挖坑。
如果要用石块和泥沙,那不止小陶窑,幼崽洞外的地肯定也是要用的,而且幼崽之前就说地不平,以幼崽的性格既然决定要做了那他就会全部都做,不会留着等到以后再做的。
所以幼崽刚刚是骗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