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悦把手表、袖扣放在柜子上,上前想替他整理。走到跟前,鼻尖传来他身上淡淡的酒味,今日去应酬,应该是喝酒了。耳根有些发热,看着他胸前隐约露出来的肌肤,抿唇说道:“呃。。。。。。你先把扣子扣好。”
他单手把扣子扣上,直直地盯着眼前人,像是在盯着自己专属的猎物。扣好扣子,突然低下头来,碰到她的额头,褚悦吓一跳,往后退一步,脸上有些紧张。
”你。。。。。。“
“抱歉,我只是看你上次系领带时要踮脚,怕你辛苦。”他再次站直,乖乖等着。
“系不好领带,那明日岂不是也系不好?”褚悦觉得今晚穿上,好像也没用啊。
眼见骗不过,他把领带取下,说道:“我明天早上换上这一身,再开车到你那,你帮我系上就行。”
“我看江秘书领带系的就不错,他或许可以帮你。手表和袖扣也选好了,明天就这么穿吧。”褚悦完成任务,准备走。
居然忘记还有一个碍事的江涛,周行之心下懊恼。“但你才是我的造型师啊,褚设计师工作起来这么不专业吗?”
他厚着脸皮问道。
呃,她好像。。。。。。也不是专业的造型师啊。罢了,拿人手短。“那就明日再系。”
“我送你回去,你等我换身衣服。”周行之也不勉强,给她让路。
嗯。褚悦看看手表,这个点赶地铁回去也快12点了,坐车的话会快一些。
一路上,周行之都在看着她那个手表,手表看着很有年头,应该是人送的。纪岩说她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是爷爷或者奶奶送的吗?与她身上这一身搭配很不协调,表盘上还有不少被磕碰的痕迹,一直戴着,应该对她很重要吧?
到翠苑,看着她下车,他开口:“明天早上见。”
褚悦点头,又说道:“开车小心。”转身走入小区。
这句叮嘱,在周行之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我们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层层激荡着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扬起的嘴角久久没能恢复。
早上7点就到她家楼下,犹豫是不是要上楼给她带早餐,怕她没醒,还是没敢打扰。7点四十多才看到她从小区里出来,穿着水墨画的连衣裙,一件芥末绿的V领棉麻西装外套,单个扣子下系着一根长带子。
看她走进,打开车门,给她递上早餐。
“谢谢。”她接过早餐,想着系完领带再走,否则他这辆车停在事务所门口太久,怕是要被哪个同事看到,又该误会的。
“系完领带再开车吧。”她放下早餐,伸手跟他拿领带。他撇撇头,表示领带在后座。褚悦侧身去拿,露出雪白的脖颈,锁骨上的线条如同雕塑一般。周行之侧脸咳嗽,不再张望。
拿到领带,褚悦给他系上,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他的喉结。
系好之后,松了好大一口气。下意识想拍拍他的胸脯,手举在半空,还是忍住了。
“好了,走吧。”她端正坐姿,调整呼吸。
周行之点头,轻握方向盘,缓缓启动车辆。余光看到她手腕上,还是那个老旧的海鸥表。只是表链换成了棕色皮质的表带。
“表带坏了?”
“没有,偶尔换换。”她抬起手腕,看着那只表,想起爷爷临终前把表交给奶奶,奶奶临终前又把表交给她。“是只旧表,不值什么钱,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每每想到这个问题,心头就酸涩难忍。如果这只表也坏了,关于爷爷奶奶的东西就什么都没有了。
打开袋子,里面是奶香馒头和燕麦,清淡健康。拿着馒头,小心翼翼地撕开放到嘴里,生怕把残渣掉到他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