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声,镶金黑刀倒插在太外公前头,锋锐的刀刃闪过一道寒光。原本稳住身子的太外公忽然感觉脚下一滑,重心猛地向前一倾,整个人就朝着镶金黑刀栽了过去。
太外公一看心里就喊不妙,照着这个样子栽过去,镶金黑刀肯定是要在自己的脖子上开个口子。懂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脖子上有大动脉,要被开了个口子,这里又没有什么医生一定就会要了小命。
虽说太外公小,但生死攸关的时候,人的潜能还是无穷大的。太外公硬生生地朝着另一侧猛地一沉,整个人接着轰然摔倒了地上。这一摔,太外公只觉得摔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接着脸颊处传来一阵火辣辣。
太外公连忙抹了一把脸,只见手上满是鲜血,颧骨处传来一阵透心的疼。
“还好,在脸上开个口子总比脖子上要好。”太外公心里依旧安慰着自己,虽说脸上破了相但总比丢了小命要强。
想到这里,太外公一手捂着脸,一手将插在地上的镶金黑刀就要拔起来。说起来也怪,这么一拔却发现了不对劲,镶金黑刀好像被这地死死地吸住了,太外公竟然不能将镶金黑刀拔起来。
“怎么回事?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太外公心里已经感觉要坏事了,想着自己还是丢下这镶金黑刀逃命要紧。
可还没跑开两步,就又回过头来,虽说这镶金黑刀到自己手上不过几天的时间,但总觉得这宝刀和自己有了感情,舍不得了。
“罢了罢了,还是先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在跑。”太外公终究还是不舍得这柄宝刀,于是又折了回去,双手握住刀柄。
这一次太外公却没有急着发力,反而先看了看这镶金黑刀哪里不对劲。只是一眼,太外公就发现这镶金黑刀的血槽里竟然多了一缕血丝,分明就是刚刚破开自己脸颊所留下的,但不像是溅上去的,更像是这镶金黑刀从自己伤口处抽出的一缕血丝。
“这血丝好像在动,不好。”太外公眼尖,很快就发现这血丝正在动起来,朝着地面流过去。
这时候,地面上已经出现一小点的殷红,而且这红色开始慢慢变深。虽然太外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太外公一急双手用力猛地向外一抽。
太外公这么一用力,地面上也似乎多了一股力气,死死咬住镶金黑刀不放,而且血槽处的那丝血丝流动的更快。
“我就不信了,你这再邪门也别想抢走我的刀。”俗话说的好,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太外公一生气就跟这地杠上了。
只听见“嘶溜”一声,镶金黑刀上的另外一股力量忽然被卸掉,太外公又一个重心不稳后脑朝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么一摔倒是不疼,却把太外公吓得魂飞魄散,头顶上的那个红灯笼哪里是灯笼啊。
分明就是一颗血色的女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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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衣柜里的女尸
不对,不是人头,太外公压抑着想吐的感觉再看了一眼。
这一次太外公看得真真切切了,这哪里是糊了纸的西瓜,分明就是糊了一张人皮的灯笼,虽然已经没了口鼻的模样,但是隐约可以分辨得出这是一张女人的脸。
灯笼的中央没有蜡烛,只有一团火光,黯淡的光芒透过人皮将说不尽的压抑笼罩在整个房间里。太外公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半本手札中的记载,暗叫一声不好,怪不得连镶金黑刀也在忌惮。此时的太外公只能在心里拼命地祈祷,祈祷那葬海师不会设下这般的格局,要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怕也是要栽在这里了。
太外公一想到手札中的种种记载,脸色一沉,缓缓朝着门口走去。可自从见着那人皮灯笼之后,太外公就总觉得那人皮灯笼盯着自己不放,人要是感觉后背有东西,就会越想越真切。也就这么一来,太外公甚至感觉到有人对着自己后耳根吹冷气,吹的太外公心里一阵发毛。
“快走快走,这奶奶的房间邪门到死了。”太外公一擦脑门上的汗,手已经碰到了房间的门,只需要一推就到这门外了,摆脱这房间里的可怖了。
偏偏太外公又做得一手好死,心想你都盯着我看好一阵儿了,我也回头看看你这玩意究竟有没有看我。于是,太外公“唰”的一回头,就见着那灯笼紧紧地贴着自己的鼻子尖,那被撑的滚圆滚圆的人脸竟然对着自己咧嘴在笑。
“妈呀。”太外公这时候就会本能地喊了一句娘,抬手朝着灯笼就是一刀。
谁知道这镶金黑刀竟然纹丝不动,就像千斤重一般,已经不听太外公使唤了。
“奶奶的,你这玩意现在熊了?”太外公先是一愣,然后就破口大骂这镶金黑刀关键时刻不争气,竟然怂这人皮灯笼了。
也别说,这镶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