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多时候,都可以让人看出蛛丝马迹,也只能用他的冷来回绝,去拒绝所有的怀疑,但是爷爷跟父亲这两个人,却可以做到,你跟他们相处,绝对不会发现他们是高手一样。
伪装,很累。这是必然的,他们三个都很累,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的伪装,都不会轻松,所以看着爷爷这个样子,我表面上说的是,我已经知道你的事儿了,你别装了,其实我最想说的是,爷爷,你年纪大了,没必要去这么辛苦。
我喜欢看到你笑,但是我不想你强颜欢笑。
我看着爷爷,他也看着我,然后,他终于算是止住了笑,那一看甚至都分不出真假的笑,对我说道:“先坐。”
他拿了一个杯子,给我倒了杯热水,我也没拒绝,这等于说是我来这边儿当了一个客人,喝了一杯茶,我整个人都暖了不少,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也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或许在我刚看到爷爷的时候,会不忍心去问这个我失而复得的老人一些问题,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没有疑问。
相反的,是太多太多了,多到我都不知道从哪一个疑问开始去着手,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从我眼前的这个老人被一鞋拔子“抽死”开始,结果,这个当年逢七就会连身体都回来找我的老人,此时正坐在我的眼前,跟几年前的他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唯一少的,就是他的铜烟枪,而那个烟枪,已经跟随者父亲,被我葬在了神农架。
这个老人的忽然出现,甚至给了我,到底我现在是在做梦,还是说这几年的时间里,我都在做梦?
我看着爷爷,就这么看着他,道:“难道您老,不认为咱俩终于见面了,很多事儿,您都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他看了我一眼,把水壶从这个炉子上拿了下去,道:“还不到时候,先烤烤火。”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
冰凉,一片的冰凉,跟我在他还魂的时候,我触碰到他的肌肤一样,他要挣脱,却被我有心算无心,我把他的衣袖往上面隆起了一点。
他反应的很快,缩回去的更快,但是,我还是看到了我想要去看到的东西,他的手是冰的,他的胳膊上,有一块一块的尸斑。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关于您的,您是活着,还是死了?”我看着他道。
他看了看我,道:“你这孩子,就是跟林八千学的,不老实。”
之后他不再说话,我也不说,爷爷跟二叔给我的感觉是不同的,二叔很多时候,有些话他不说,我想问,却不敢问,而爷爷,我则是不能问,不忍心问。
我想要知道的,他能说的,肯定会告诉我,他不能说的,我也不会去强迫他,在分寸上,他绝对比我要把握的好。
爷爷身上的谜团到底有多少?
我数不过来,只能说,他的一生都是一个谜,生前在布局,死后,整个人都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字。
我们就这样干坐了很久,我不说话,就说明了我在等,过了一会儿,爷爷说道:“算了,我也知道,或许真的瞒不住你。”
他站起身,在墙上拿了一个巨大的军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道:“走,跟我来。”
我跟着他,就算爷爷要跟我说很多真相,我也是一样的平静,或许我一直都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那个谋划了一生的爷爷,总要给我一个交代的。
我们出了这间草屋之后,爷爷走在了我的面前,穿上军大衣之后的他,显的整个人的脑袋特别小,走路都有点颤颤巍巍的,好像随便来一股风都可以把他给吹倒。
他的背影,看的我鼻子有点发酸,我走上去,扶住了他,他却对我笑了笑,道:“爷爷是高手,还用的着去扶?”
“高个屁!”我再一次说了一句。
他抬起头,说道:“对啊,高个屁。啥样儿的高手,才算是高手呢?”
最终,他还是挣脱了我,不想让我去扶着他,我放缓了脚步,就这么跟着他,我们要走的方向,是那个跟林家庄几乎一模一样的陵园。
爷爷用手指指了指那个陵园的方向,说道:“这件事儿,谁都不是一开始就会知道的事儿,就跟你现在可能知道的一样,如果你按照我的计划一直在走的话,那你现在应该见到了孟尝那个老家伙,他也告诉了你,我们三兄弟的事儿,对,他不会骗你。”
“可是,爷爷,我一直感觉,我见到一个人,就会给出一个说法,却会发现很多自相矛盾的情况,我认为每个人都是说的实话,但是实话之间却有驳论,这是为啥?”我问道。
爷爷笑道:“那是因为不是每个人,都会陪你走过这一生的谋划,有的人可能只陪你了一段路,看了一段风景,但是你之后的世界,他不了解,就是这样儿吧。”
“一个人,一辈子,会面对无数个选择,有些是对的,有些是错的,我也是,当然,也有很多你现在发现是对的的事儿,却在之后,被你发现是错的一样。”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认为,鬼道,就是土伯的嫡系,土伯就是我们的老祖宗,就这样儿,但是,你一步步的会发现,你所认识的,也不一定是对的,好吧,你别这么看着爷爷,我只能说,再后来,我们发现了土伯的秘密,他有一个阴谋。”爷爷说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就算走的再怎么慢,也走到了那个陵园之中,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