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晗羞愤使然,怒骂了一句“无耻!”,一旁的萧天泓可没有萧晗那般好的定性,开口就骂了一句脏话,就在准备好生教训一番隋彦时,忽见那隋彦紧闭的双眼突兀睁开,惊吼一声后直直倒在了地上。
“你们……”他伸手指着萧晗,张口哽咽着想说些什么,腹部却一阵翻涌,旋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双手无力地瘫在了一边。
那两个使臣急忙上前查探隋彦情况,辛齐急唤道,“传太医!”
萧晗脑中一阵发懵,就在所有人在关心着隋彦的状况时,她下意识看向楚淮,只有他,像个没事人一般,端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品着手上的酒,面对着她投过来的视线,只淡淡轻笑了下。
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楚淮都看在眼里,可他却没说一句话,就连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
萧晗不由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裙,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
“陛下,俪国大皇子这是……中毒之症。”
偏殿之中,辛齐和那两名俪国使臣围在隋彦边上,听着太医说这话,辛齐不由皱紧了眉。
“此毒可能解?”
“微臣……尽力试试。”
说着,那太医便拿出了银针,在那太医施了银针后,隋彦脉象有所缓和,唇部的青紫色逐渐散去,只是人还不见清醒。
然而,那两个使臣却已经开始向辛齐“兴师问罪”了。
“我俪国视两国和谈为头等大事,由大皇子亲率使臣在到你国商量和谈事宜,你朝竟一次又一次拂了我俪国颜面,最后更是安排一有夫之妇上台勾引大皇子,趁其不备下此狠手,宣朝皇帝,这便是你宣朝的诚意么?我看,和谈是假象,谋害我俪国皇嗣才是目的吧。”
辛齐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事,面对着俪国使臣的指控,一边让太医想办法解毒,一边承诺绝对会找出幕后真凶,给俪国一个说法。
“还用找么!定是那舞女,不对,是那位什么大小姐下的毒,难怪她起舞时,殿上会兴起一股异香,竟是陛下一早就率先谋划好的!”
“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若真是那香气有毒,大家都在场,为何我们大家都没事,偏上就大皇子出事了?还有你们二位,不也没中毒么?”萧天泓急着帮萧晗澄清,却引得那使臣怒火更甚,“听萧将军的意思,难不成还会是我们大皇子自己给自己下毒不成?”
萧天泓不置可否,但那微妙的表情却足以说明一切。
怕萧天泓又和他们吵起来,辛齐只得留下柳中堂等人安抚俪国使臣,自己则给太医使了个眼色,带着萧天泓离了偏殿,那太医心领神会跟了上去,待行至一旁无人处时,辛齐急问:“俪国大皇子究竟中的什么毒?如何中的毒?”
“陛下,是艳骨花毒。”那太医答道,“而且……应当是由香气传播的。”
说着,便意有所指地看了颜萧天泓。
萧天泓急道:“不可能啊,我们大家都闻到了香气,为什么我们没事?”
辛齐也解释着:“艳骨花不是无毒么?”
“艳骨花天生带有两种异香,除了花粉带香,它的枝液也是带香的,单闻一种是不会中毒的,可当闻得两种香时,毒性便会在人体内生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天泓急着否认,“晗儿她与这俪国大皇子无冤无仇,怎会害他?况且,便是要加害于他,又怎会如此明显,让大家都知道香气是从她身上散发而出的?”
“只怕晗儿是被人利用了……”辛齐有些担忧,想唤来萧晗仔细问问,又怕打草惊蛇让那俪国使臣抓住把柄,便只好将此事压在心头。
“罢了,下毒之人居心叵测,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毒之法,杜太医,你可有把握?”
“陛下!微臣无能。”杜太医脸色颓废,跪倒在地。
“难道这毒没法解了?
“除非能找到解百毒的长青草,否则……俪国大皇子他……危在旦夕……”
“长青草?御药房没有?”
太医摇了摇头,“此草生长在深山野林,能解世间百毒,可……千年只长一株……”
千年只长一株?萧天泓和辛齐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绝望。
“你方才不是与那隋彦施针了么?朕看他脸色好转了许多。”
“那针灸之法只能延缓毒性发作,若没有解药,不出三日,俪国大皇子必定毒发身亡。”
辛齐身躯一震,“朕现在马上就派人去找,你务必要稳住那隋彦的病情!记住,此事不可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