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
或许是多少有点忌惮我的身份,这一棍敲得不算太重。
我很快有了零星的意识,那个被我弄伤的秘书被送去了医院。
只是在离开包厢之前,他蹲下身狠狠给了我两个巴掌,并替张主任狠狠骂我道:
“死贱货,也敢威胁我们张主任?他老人家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我痛得眼冒金星,似乎还有腥咸的液体从鼻腔里流出来。
不过也正因为疼痛加速了清醒,只是眼皮仍旧睁不开,只能勉强撑起一条缝。
那个敲晕我的人应该是张主任的司机。
他猥琐地笑道:
“主任,春宵苦短。办她要紧啊。贺二太太不是说她还没跟四少那个嘛?没准是个雏儿呢。”
张主任也浪笑出声,“你在外头给我守着,等老子玩够了就给你。”
我心头大惊,以为他们要在酒店包厢里……我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根本反抗不了。
“你把她抱上,上17楼。别占便宜,我玩够了才是你的。”
“欸!欸!”司机激动地应声,很轻巧地就把我从地上抱起。
为了防止意外,他抽下领带把我双手给绑住。然后脱了外套把我上半身一包。
既掩住我被绑的双手,又能向张主任表明他没揩我油。
张主任非常满意,把他的大皮鞋踩得老响,惬意地走到前头。
司机抱着我紧跟其后。我只盼着这段路长点,再长点,好让我恢复足够的力气逃跑。
可是走廊的路很短,连电梯也跟我作对,他们才在电梯外没站多久,电梯的门就开了。
电梯里有人,张主任迟疑了一下,才走进去。
他可能给司机使了个眼色。
司机把我的双脚放下地了片刻,用最快的速度竖起外套的领子挡住我的脸,才抱起我进的电梯。
我心底燃起一缕希望:这么谨慎,会不会电梯里是我认识的人?
厉南驰三个字一下子就从我心底冒了出来。
只有他才能令久居高位的张主任这么踌躇谨慎,而且他的身边至少有刘哲或者老九在一旁保护。
眼皮只有多掀开一丁点,本就模糊的视线完全被外套领子给挡住。
但空气里有一缕极淡的须后水气息,是厉南驰常用的牌子,他之前几次吻我时,我都闻到过。
心跳开始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