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那要不要吃点东西?”
夜蛾正道疲惫地说:“那真是谢谢了,我……”
夜蛾正道:???
他抬起头,懵逼地看向食堂角落。四条手臂、四只眼睛的影子显形在墙角,一手提着一个小男孩的剪影,发出“哼哼”的狞笑:
“我这儿有两个鲜美多汁的小男孩,一只是金桔味的,一只是白雪味的,你想要吃哪个呢?”
罪魁祸首出现了啊啊啊啊啊!!!
夜蛾正道猛地站起,他都来不及把墨镜重新戴上,顶着极重的黑眼圈,不顾一切地向影子抛出自己手中所有的咒骸:“快把小少爷们还回来!”
影子狞笑着退却:“哈哈哈哈哈!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把我看中的食物抢回来了!我都已经计划好了,金桔味的做刺身,白雪味的做烧烤!”
夜蛾正道把危险全然抛之脑后,他跌跌撞撞地和自己的咒骸们一起冲向准备溜走的影子,悲怆地喊:“别跑!别跑!不许做刺身,也不许做烧烤!”
当夜蛾正道追到医院的走廊上之后,他也真正看清了那个影子的模样。那并不是一个咒灵,而是一个穿着女士和服的魁梧大汉,身高逼近两米,除了正常人都会有的双手,他背上也长着双臂,一边手臂夹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孩子,正向着废弃医院的正门飞奔。
那两个昏迷的孩子,不是失踪的小少爷们还是谁?!
他必须要把小少爷们夺回来,否则,否则他就小命不保啦!!!
与此同时,京都也经历着一场翻天覆地的闹剧。
“修也被诅咒师绑架了!他一天一夜没有出现,要不是五条家的人说漏了嘴,你们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
直毘人罕见地动了真怒,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指着匆匆集合而来的“炳”成员怒吼:“禅院家花了那么多的资源,倾尽一切地培养你们!结果你们连一个小孩都看不好!他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了东京,你们就放任他出了禅院家的大门,放任他出了京都?!”
一个大长老手下的咒术师小声嘀咕道:“凭修也少爷那个术式,我们想拦也拦不住……”
“那你们不能来向我通禀一声?”直毘人狠狠地一脚踢向那人,“我看,你是巴不得修也就这么被诅咒师杀掉,好让你们支持的小孩坐上我屁股底下的位置吧!”
那名咒术师猝不及防地被踢倒,但他一点都不干反抗,闷声不吭地重新坐好。
“你们都给我去东京!去把修也给我救回来!要是我儿子有半点闪失……”
禅院直毘人的双眼闪动着残忍的光:“那你们以后也别想有儿子了。”
“炳”的成员们屁滚尿流地统统拿起自己的咒具狂奔了出去。
“比起怪罪‘炳’,你更先反省一下自己平时是怎么教育儿子的,直毘人。”
大长老坐在直毘人身后,冷眼旁观了整场闹剧:“要不是你过度溺爱,让修也那孩子极度任性,还和五条家那个六眼走得那么近,他也不会和六眼一起私自跑去东京高专,然后在东京被诅咒师趁机绑架。”
直毘人慢慢转过身,他阴冷地盯住大长老,一字一顿地说:“趁机?我看,并不是趁机吧。是不是有什么熟知修也术式和行踪的人,向诅咒师泄露了些什么呢?”
“你在暗示是禅院家的人让诅咒师去绑架修也的?”大长老问。
“这不是暗示,这是摊牌。”
直毘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大长老,冷冷地说:“我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为了家主之位,竞争之时使出一些小手段在所难免,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但如果有人想不留情面,直接要我儿子的命……”
“那我也不会留任何情面,只能要了那个人的命。”
语毕,直毘人没再看大长老铁青的神色,大步流星地走向外间,同时怒吼道:“人呢!给我准备通讯,接东京高专校长!那个老滑头我看是他不想活了,竟敢把我儿子丢到荒郊野岭去做什么祓除咒灵的‘入学测试’?要是修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着刀去东京把他的脑袋剁下来!”
大长老坐在原地,恨恨地啐了一口:“溺爱!如此溺爱长大的孩子,怎可担起家主的责任!”
门外,大长老的侍者战战兢兢地问:“大长老……我们是不是……”
“是什么?”大长老没好气地问。
“是不是查一下,究竟是不是哪个我们的人干了这种雇凶的蠢事……”
“你说呢?!”大长老气得用拐杖捅了一下纸拉门,“赶紧去查,要是真是我们的人做了,还让直毘人那家伙先查出来,你以为我们脸上就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