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无心之言,借口都是借口。
于彼说完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转身就要往外走,想去隔壁的汤泉殿洗个澡,顺便洗洗她头上这个突然抽风的脑子。
但脚还没迈出去,只是转了半边身子,就听见锦秋成忽然说道:“陛下,那日是在慈宁宫听到了微臣与太后娘娘的谈话吗。”
既然是个肯定句,又为什么要问一个“吗”呢?
既然不愿进这坦白局,又何必在门外风雨不歇的等?
于彼又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我是秋成教出来的徒弟,书是秋成给我的,那本书里能学到什么东西,秋成会不知道吗?既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她忽然觉得累了,没有再用“朕”这个自称。
“国师夸我聪颖,确实是,书里的隐身术我看了三遍就学会了,就连书里难度很高的幻术,我也只是用了七天便能勉强撑起来一个幻境。”
即使知道于彼天赋逆天,但听到于彼这样说,锦秋成眼睛里还是闪过了一丝惊讶。
于彼微微抬头,“秋成,我是你教出来的徒弟,那日,自我的踏进慈宁宫大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在那屏风后。”
“你听到的那些话是真心的,但是是我故意说的。”
“我知道我走后太后一定会问你话,就施展了隐身术,带着高小易在门口看你们聊天。”
锦秋成随意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满身颓然,冷酷的面具也就戴不了多久了。
她冷静了片刻,眼角微红,但眼眸中的冷意让人不敢认为她是在哭。
“陛下既然知道那日微臣的回答,又何必捅破这层窗户纸,这对任何人都不利。”
“利益在我眼中不过浮云,我以为,过去这么久了,国师会改改意思。”于彼绞着手指。
“不,那日微臣如何回答,今日亦如是。”锦秋成搭在那把太师椅的扶手上,脊梁骨挺直,是一种拒绝的姿势。
这是她第一次明确的拒绝于彼,却不是第一次推开她了。
于彼看着她,却就是爱贩剑,明知她抗拒,还是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俯视她片刻,然后蹲在她面前,双手抓住她的手,牵引着贴在自己脸上。
“秋成。。。。。。”于彼脸搭在锦秋成的膝盖上,仰着头看着她。
锦秋成在那一瞬间,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