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个单身女士,大概四十来岁,拥有一个迷你酒馆。她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聊骚,撩完村里的所有男性,觉得没有趣味,就偷偷买来通讯器,忍耐着微弱的信号,也要装作十八岁少女,和网上的俊男帅哥聊天。
村里人指了指耳朵,说她是村里唯一不服从管教,用通讯器的人。
白山茶不由疑惑,如果没有通讯器,平时他们怎么交流呢?
村里人跺了跺脚,拍了拍耳朵,表示有脚有嘴,交流很方便。他们很少出村,家人朋友都在村里,没有用通讯器的必要。
至于那位资格者从上个月月末,就带着大包小包上了山,再也没有下来过。
山上有村舍,也有旅馆,村里人补充道。
既然如此,能待一个月也不是问题。
见问不出更多,白山茶就和耐冬回到酒店,此时天色渐晚,酒店灯光亮起,到晚饭时间了。
白山茶回去的比较晚,那几个大学生已经吃完饭,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聊天。
他们叫住白山茶和耐冬。
“我们明天上山,要一起吗?”之前在门口的一米九女子率先开口,“我们提前看了天气,明天天气最好,我们白天上山,晚上就能到山顶。知道不,明晚是观星的最佳时刻。”
明天于笠才到,也不知道来不来及。
白山茶没有直接拒绝他们,跟他们说笑几句,就走进餐厅。
前台,也充作服务生,笑盈盈地走过来,递给她和耐冬菜单,“两位晚上好啊,这是我们的晚餐菜单,有烤猪里脊、炸鸡丸、炖牛肉。”
白山茶点了烤猪里脊,配上果酱和土豆泥,就将菜单还给服务生。耐冬即以胃口不佳为理由,没有点任何东西。
她见服务生精神奕奕,和白天一脸迷惘的样子完全不同,问:“你看起来精神很多。”
服务生点点头,先将餐单报给厨房,转头回答白山茶:“是的,我晚上精神好,白天总是昏昏欲睡。”
“我看村子里的人都这样。”
“没错,可能是这里的气候变化问题吧,大家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了。”
白山茶一听,立刻感兴趣了,“你的意思是,十几年前,你们不是这样?”
“其实我不是很清楚,因为那时候我还很小,但听我奶奶说十几年前,本来大家生活的好好的,突然一年,大家在白天犯困,精神恍惚,但是到晚上精神百倍。当时情况非常严重,大家彻夜彻夜不能入睡,然而白天还得起来工作,村里人因为这样不健康的作息,很多人病倒了。我奶奶说是因为通讯器,当年通讯器开始流行,只要佩戴在耳朵上就可以用,大家沉迷于通讯器就日夜颠倒。抱着这样想法的人不止一个,村里为了继续维稳村子的运行,干脆禁止大家使用通讯器,也撤走了天线,即使村民想用老式手机都不太方便。”
“虽然一开始很难接受,但是后来大家逐渐习惯了去科技化的生活,区政府多次要提供技术搭建都被大家拒绝了。”
“所以这里人不用通讯器,连车都不允许开?”白山茶问。
前台笑了笑,“不允许开车只是方便兜售骑马服务,我们的石路特地没有铺成沥青路,因为这样更顺理成章让游客租马。况且来这里的都是户外爱好者,在这个小区域不开车也没什么,实在不行步行到我们村里也是可以的。”
原来还真是为了赚钱,没想到是这样简单的理由。
但是前台关于通讯器让大家休息不好这个说法完全不成立,她承认,确实有人沉迷虚拟世界,日夜颠倒,但是大部分人还是遵照日出日落的作息规律。而且,去掉通讯器等科技,这群村民仍旧看起来日夜颠倒。
白山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前台,前台很是认可的点头,“虽然没有通讯器不妨碍我们生活,但是通讯器绝对不是罪魁祸首,我觉得啊,是气候。”前台看了一下窗外,说:“我生活了十几年,发现咱们利伯希村空气有毛病,白天空气糟糕,天气黄蒙蒙的,但是到晚上,雾霾就散了,呼吸着新鲜空气,当然叫人精神。”
白山茶还想继续问,酒店来了新客人,前台就起身走了出去。
她简单用完餐,回到房间,一番洗漱后,将今天的所见所闻整理编辑好,发给于笠。
而于笠正坐在游戏中的飞船里,测算着星球和黑洞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