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敢:“……要不要我在做几个俯卧撑,让它运动充血会更明显?”
“也可以。”
陈敢还真做了三十个。
方栀意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热情,她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绘画中,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她的手轻轻地颤抖着,缪斯缪斯!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方栀意的画作也在一点点地完善着。笔触变得更加坚定和有力,色彩运用非常细腻细腻。陈敢的形象在画布上变得越来越生动,越来越逼真。
过了很久,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陈敢终于忍不住轻轻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肩膀。
方栀意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动作,立刻停下手中正在调色的画笔,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保持这个姿势太久,难受吗?”
陈敢微微摇了摇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针已经悄然指向了晚上11点的位置,表盘上的数字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
“已经晚上11点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再画。”
“好,晚安。”方栀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她其实非常想再继续画下去,但陈敢陪了她这么久,一定很累了,总不能自私地拉着她一起熬夜吧。
“晚安。”陈敢已经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然而刚走到门口,脚步却又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折了回来。“我看着你收拾完,回房间了我再走。”
方栀意听到这句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要不要这么防着我?”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和委屈,对陈敢的这个举动感到十分意外。
陈敢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的桌子边,拿起一本书随意地翻着,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我不盯着你,你会早睡吗?”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点调侃的意味,“别小小年纪就秃头了。”这句话刚一出口,方栀意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方栀意是自来卷,发量看起来不算少,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实际上发量真的不算多,陈敢这句无心之言精准地戳中了她的命脉。
“睡就睡。”方栀意心中涌起一股小小的怒火,她生气地把画笔一支支地扔进笔筒里,收拾画具的动作格外用力,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陈敢依旧站在那里,眼睛盯着手中的书,假装没有看见方栀意的小脾气。只是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等方栀意收拾完了,陈慢悠悠开口:“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吗?”
“不要。”方栀意还记仇着。
“这栋楼只有我们两个人。白天才看了恐怖片,你不怕?”
方栀意:“……”
陈敢这么一说,她立刻想起了那具腐烂流脓的尸体。
想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