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站在逆光处,五尺男人看不得他面容,只是觉得有些熟悉多看了几眼。
护卫头领上前询问,他摇摇头。
低头后用手捶打双腿,看样子在马上坐了不久时间,应该是酸麻无比。
怎么不下来休息?这个念头刚起,薛平就感觉眼角余光中有东西快速接近。
他猛然抬头,瞳孔乍然紧缩。
“骑兵!起码三十人!”
薛平的喝声刚落,他们那两个护卫也边喊边往回跑。
“该死!”护卫头领大骂,他翻身上马。“走,走,不能停下,往东跑!”
四人又启程,可是四匹马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和过来时的速度差了不少,更是和冲来的骑兵速度差了一截。
冷将军急的团团转,他跳着脚也看到了远处接近的骑兵,“咋办,咋办?这些人是谁,哪来的?”
薛平没管他唠叨,翻身跳下箱子,冲到放箭矢的地方抽了两把箭后向着最近的马跑去。
翻身上马后也没管马高不高兴,他一巴掌拍在它脖子上,“听话,给我追上去。”
马儿明显变得不同,迈开腿狂奔。
这些人是从寅城出去的,而且和巡检卫还有关系,肯定不是敌人。
那么身后追击的人就不是好人!
这是薛平朴素的价值观,他拍拍马背,追上前去看什么情况。
五尺男人咬着牙死死抓住缰绳,眼中晶莹闪烁。
好多人都为他死去,十几个护卫现在就剩了三,微微回头看向越追越近的骑兵,眼中绝望浮现。
他感受着怀中的匕首,暗下决心。自己是不能被俘的,宁愿死!
又想起从小爱护他的哥哥,竟然会如此对他,心里又是酸楚无比。
近了,都能看到追兵那狰狞丑陋的脸,不是大陈士兵,而是喜欢竖着冲天辫的北胡兵。
“咻!啪!”一个骑兵对着天空放出响箭。
“又来!”护卫头领大骂,“该死的北胡崽子,我们转向,前方肯定有人。”
“大人,不能再往回跑了,我们的马受不了了。”一个护卫高声大喊。
“哎!”护卫头领锤击马鞍,“沿河跑,七。。。”
“嗯!”五尺男人重重点头,也许北麓河也是不错的归宿!
追兵靠近到三十多步,射出了一波箭雨。
这些箭矢不是向着他们身上而去,而是向着马匹射击。
“唏律律!”两声马匹的嘶鸣声响起。
护卫头领的马和五尺男人的马中箭倒地,眼看着马腿都折了。
跑出十几步的两人一下拨转马头,还没等他们发动冲锋,又是一波箭雨,两人的马也中箭倒地。
一人被压马下动弹不得,他的同伴却是咬牙向着五尺男人冲来。
护卫头领一手护着五尺男人,一手握刀横挡胸前。
骑兵们靠近到二十来步却是停下冲锋,一人出列仔细观察。
“身后那个!其余人都杀了!”那人在马背上高呼。
“呼!杀,杀!”五个骑兵举着刀发动冲锋。
一轮冲击后,骑兵倒了两个,护卫头领肩头鲜血淋漓,左手无力垂下,骨折了。
他的单刀无法挡住骑兵冲击的力道,只能用左手抵在刀背上,几刀冲击后,左手前臂断裂。
幸好他武艺高强,顺着骑兵的刀式格挡,没有让弯刀砍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