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穗月刚回到办公室,门被打开,他走了进来。
何总监,敲门也不会?她喝了口热水,淡淡道。
昨晚你没回家?他问。
咱们也就甲方乙方的关系,连我的私生活也要跟你上报?
我想帮你
帮?
你那个心理医生
打住。江穗月语气一转:你没欠我什么,不用这样。
穗月。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已经放下了。
是吗。她笑笑:恭喜你。
这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何晋深盯着她的笑脸: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
何总监,你连我说什么话都要管?
江穗月看着他一脸无奈,心情总算好了些。
岁月带给她无尽的磨难,可带给何晋深的,似乎只有年龄增长,他依旧是当年的他,被她气极了,也只会皱眉,这样无奈地看着她。
心脏骤缩,抽抽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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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周一次的复诊时间。
例行询问过后,祁楷问她:见你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我们摊牌了。她的话没头没尾:有些话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现在是两个人受折磨,不是她独自一人了。
虽然,她的睡眠质量还是没有提升,但好在,做噩梦的次数少了。
药还是别停。祁楷言简意赅。
江穗月开始积极配合治疗。
然而,那些药的后遗症实在太大,有一次开会,她竟然睡了过去。
醒来时,会议室只有她在。
后来许允之告诉她,因为她睡着了,何晋深当场解散会议。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很快就到了元旦。
跨年夜,江穗月独自一人在家,外面很是热闹,但狂欢是属于他们的,她只有一碗冷了的面,还有眼前的瓶瓶罐罐。
刚刚没注意,吃多了两粒药,可怕的是,她忘了她是吃多了哪两粒。
近期幻听少了,幻觉却越来越多。
她晕乎乎间,听到门铃声响起。
接着是何晋深放大的脸。
你为什么老了这么多?她听到自己在笑,对着他撒娇。
她的身体轻飘飘的,就要倒下之时,落入他的怀抱。
胡子这么长了她的手摩挲着他的下巴,有些扎手。
你还知道回来看我。她自言自语道:昨天高考结束,我以为考完能看到你,结果你不在,我去了我们经常去那家酒店,开了间房,想象着你还在
说着,她开始脱衣服。
我好想你
浑身上下仿佛有火在烧,她热得出了汗,脱了外套还不够,套头的家居服被脱下,她抱紧他:做一次吧,我好想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