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喃喃道:“小悠,你给我施了什么毒呢?让我如此痴迷。”移目看着她的起伏的胸口,叹喟:“小悠,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呢?我真的好奇,可你不说,我也不会问。”
她给外人的感觉是强势的,可他总能看到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这是他最心疼她的地方,也是他最想看清楚的地方。
她的心里有什么呢?
“嗯,别动。”唐悠悠咕哝了一声,伸手揉脸,似乎在睡梦中感觉到了脸上有不安份的骚扰。
墨子安的手滑落在她耳边,黑眸中染上浓浓的暖色,静静的看着她,最后,失声低笑了起来。现在这样子的她,没有伪装的强势,也没有不符年纪的成熟稳重,一副放下心防的可爱模样。
脱鞋上床,他和衣睡下,伸手拉起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她的腰上。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一夜无梦。
京城那边,却已打破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彦王纳侧妃,夜有刺客,侧妃受了重伤,彦王大怒活捉了一个刺客,另外两人已在打斗中丧命。武宗帝在早朝上得知消息,大怒,立刻命人宣彦王带黑衣人一起觐见。
朝堂上,百官皆震惊。
与此同时,宁王的奏折也送到,武宗帝看后,满目狰狞,怒瞪着诚王。
诚王心中一跳,眸色渐渐沉了下去。
那天,四王争嫡的局面有了全新的变化,各方势力也有了大转换。
大皇子诚王爷暗中勾结地方官,私自在宾城开铜矿,多年下来不顾百姓安危,整个宾城的地下布满了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地道。
这次地震并不是地震,而是坍塌。
行刺彦王的黑衣人当着武宗帝的面,指证诚王,承认是受诚王之命,先在宾城行刺失败后,这次是第二次行动。
诚王爷大声喊冤,却还是被囚禁在诚王府,等待宗人府的调查结果。
彦王爷改期前往青城,一切要等宗人府的调查结果。
四王一个失势软禁,一个即将远守边关,一个在宾城重建,一个留在京中。一下子,朝堂表面平静,暗地里已经炸开了锅,曾与诚王相交的人,纷纷撇开关系。
一时之间,诚王落得人人避如蛇蝎,各方势力借机打压。
……
墨子安放下手中的信,递给了一旁的常生,“常叔,你看看,再烧了吧。”
常生拿起信,低头,不一会儿就凑近油灯,直接烧了。
四王夺嫡的形势已变,这个平衡一旦打破,怕是再难恢复到像以前那般表面上的和气。这就像是那是离了弦的箭,一发不可收拾。
常生抬眸看向墨子安,“子安,诚王旧部下怕是会恨上宁王爷,这事咱们管还是不管?”
“该监视的,还是要监视,紧要关头,适当提醒,不要让人发觉咱们【无极门】在插手这些朝堂之事。【无极门】能够有今天,不就是因为只拿钱办事吗?该隐晦的,咱们就按原则来。”
墨子安给常生倒了茶,递了过去。
【无极门】下成员众多,虽大多是无家可归之人,但也有许多是有家有室的,他不能拿自己的人来做轻率决定。
“我明白了。”
“常叔,喝茶!这一趟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