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君跌跌撞撞的跑到崖底,上前查看瘫倒在地上的墨一诺。
“兄台,你没事吧?你醒醒啊。”
她搭上他的手腕,听着脉膊絮乱,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去扶他。
这时,墨一诺睁开双眼,痛得眉头打结,“我没事!”
“还没事?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啊,你不仅是皮外伤,还受了内伤。”沈承君见他醒来,先是一喜,听他开口一说话又不由的来气。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动气?
咝……
墨一诺坐了起来,伸手往背上一摸,苦笑了一下,“好像真伤得挺重。”
沈承君白了他一眼,绕到后面去查看他背上的伤口,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背上衣服破了个大洞,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后背。
“伤成这样子了,你居然还像没事人一样。”
“谁说我没事人一样,很痛啊。”
“刚刚不是说没事吗?”沈承君故意往他伤口上轻碰了一下,墨一诺立刻倒吸一口冷气,“痛啊。你别乱碰,你又不是大夫。”
“谁说我不是大夫,我告诉你,我的医术可是一流的,在这里除了我祖母,谁的医术能比得上我?”沈承君立刻就反驳。
她也没吹牛,朱雀寨就两个人会医术,除了她祖母,就她了。
墨一诺却在听到她说祖母时,眸光闪烁了一下。
她口中的祖母会是常三叔公口中的师妹吗?
“那大夫,你帮我包扎一下。”
“走吧,我们先找个有水的地方,得先洗一下伤口。你这伤口上全是泥沙,现在也包扎不了。”沈承君伸手扶他起来,墨一诺却低头看向地上的麻绳,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仇人?”
“仇人?”沈承君被问得一头雾水,然后摇头,“没有啊,我怎么会有敌人?”
“你看看那绳子,断口片这么平整,这分明就是有人用刀割断的。你若不是有仇人,谁会这么痛下杀手?”墨一诺只需看一眼,便能精准的确定,那绳子就是被割断的。
绝对不是自己断的。
有人要杀她?
她的仇人?
难道是朱丽?
好像在这个朱雀寨里,也只有朱丽才敌视她。
“想到可疑的人了?”墨一诺瞧着她的表情,轻问。
沈承君点头,“是的,有一个欠揍的女人。”
“现在能扶我去包扎伤口吗?毕竟,我是为了救你而受伤的。”
“当然。”沈承君扶着他往一边走去,这些地方她常来采药,地势很熟悉。从这里往下走,下面山谷里有一条小溪,还有一个山洞,倒是方便给他包扎伤口。
只是自己身上没带药,只能先清洗一下伤口,再临时采些药草给他敷伤口。
墨一诺走了几步才发现,不仅这背上很痛,他的左手臂更痛,大腿上也好像生痛着。
咬牙忍着一身痛来到小溪边,他坐在石头上,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脸色煞白煞白的,“小兄弟,我的左臂好像脱臼了,你会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