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春打着灯笼回家,思绪百转。
半路上,朱历帆领着人走来,见她从申家而回,便上前询问:“婶子,申夫子怎么回事?申乐在喊杀人了,现在整个寨子都乱成了一锅粥。”
“人没了,受的是剑伤。”木锦春满目肃穆。
“人没了?”朱历帆惊讶看向他身后的兄弟们,立刻下命令,“立刻让人去搜,就是挖地三丈,也要把那人给我找出来。”
“从申夫子的伤口来看,不太像是被人刺伤的。”
木锦春淡淡的说了一句。
“什么?”朱历帆猛的扭头看向她,一脸不敢置信,“大家都知道申夫子手无缚鸡之力,他不是被人杀的,难是他自己……呃……”
朱历帆瞪大了双眼,连忙挥手,急步往申家而去。
“走!我们去看看。”
大伙听着也是诧异,连忙跟了上去。
这听着像是申夫子自寻短见,可申乐明明在喊人生人闯进来了,明明说杀人了。
木家。
朱秀怀着不安的心跑进屋,当她看到一身是血的墨一诺,还有同样身上沾着血的沈承君时,不由的吓了一大跳,“承君,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沈承君摇头,“我也不知道。”
朱秀看着他背上的伤,又吓得后退几步,手指颤颤的指着墨一诺,“他他他……他受的是剑伤?难道是他杀了申夫子?”
“我没有!”墨一诺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惊慌的朱秀,道:“他是自杀的,他想嫁祸给我,他是想……”话还未说完,他两眼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承君,这人来路不明,意图却已经很明显了。你还要救他?你把他藏在这里,如果让人知道,那会连累你和叔婆的。”
朱秀急坏了,连忙抓住沈承君的手,不让她再给墨一诺处理伤口。
沈承君皱眉,抽手,可朱秀的劲很大,她一时竟没能抽开,她又是用力一抽,低着洗理伤口,“阿秀,先把人救了再说,我欠他一条命,这个恩我得还。至少,我不会让他死在我面前。”
“可是承君,他杀的人是申乐他爹,是我们寨子里的夫子,你救他,那不就是……”
助纣为虐这四个字,朱秀没有说出来。
“阿秀,先救人,等一下听他怎么说。我祖母去申家了,申夫子是他杀,而是自己寻的短见,我祖母一定可以看出端睨。”沈承君伸手过去,“把金创药给我。”
她刚给墨一诺喂了解药。
她其实有些相信墨一诺所说的,因为他身上中的毒是她调制的,这毒不会外传,但她曾经丢过一瓶。后来在木锦春的严格看管下,她也没再调制这东西。
剑上抹了这种毒,而且还是从申家出来的,这事她觉得很蹊跷。
他为什么要去申家,为什么会受伤?
而申家为什么会有她调配的毒药?
这些疑点只能等他清醒过来。
沈承君甚至觉得朱丽中的春日花开也与申家有关系,只是这人是申夫子,还是申乐?难道是申乐为她出气,可为什么申家会有剑,而是抹了毒的。
申乐和自己差不多,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
这剑显然不是他的。
那么说来,这人就是申夫子,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此刻,沈承君的脑海里一片混乱,许多事情,她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