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君。”
申乐从她家旁边的拐角处走了出来,目光隐晦不明的看着她,问道:“承君,你是去我家了,还是去找我了?”
“申乐,你没事吧?”沈承君问。
申乐走到她们面前,眼里只有沈承君,不依不饶的又问:“承君,你是去找我了吗?你知道我爹出事了?”他的眼眶红红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申乐,我们是去找你了,可你怎么会在这里?”阿秀问。
从申乐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还有莫名的冰冷,让朱秀的心不安起来。
申乐不理她,紧盯着沈承君,“承君,你是不是刚从后山下来?”
“没有,我一直在家里。”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找我?全寨子的人都听到了动静,你为什么听不到?”
“我晚上和我祖母一起喝了点酒,你知道的,我的酒量不太好。阿秀来找我,我就立刻跟她一起出来了。”沈承君伸手握住申乐的肩膀,“申乐,请节哀。申夫子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
“你不来找我,可我却第一时间去找你了。”申乐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极其讽刺。
闻言,沈承君皱起了眉头。
申乐从身后拿出一套带血的衣服扔到沈承君的身上,“这是什么?为什么你的山洞里会有男人的血衣?为什么那里有还热着的药渣,为什么碗底还有药汁?承君,你在那里藏了什么人?”
“申乐,你听承君解释。”
朱秀眼看着情况失去了控制,不由着急起来。
“你滚!”申乐用力将朱秀推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承君,“承君,你说,我只听你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藏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让那人来杀我爹?”
“我没有!”沈承君看着他,“我没有让人去杀你爹,相反,一直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是你爹。”
“你在狡辩。承君,你怎么可以把一直勿须有罪名往一个已过世的人身上推?他是我爹,你最好的朋友的爹,你这么说是要置我于何地?”
申乐很激动,也很失望。
“我没有把罪名往你爹身上推,前天我从悬崖上掉下来,绳子是被人割断的。朱丽中了毒,也那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如今,你爹自寻短见,把一切箭头都指向我,那么,你又置无于何地?”
沈承君见他脸色变了几变,继续又道:“朱丽的毒是你爹投的,割我绳子的人也是你爹,现在你爹连死都要拉上我,我真的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不是,不是!你胡说!”
“申乐,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他不会,他不是。”
“申乐,收起你的怀疑,这血衣是我的,那药也是我喝的,我前天从悬崖上摔下来,差点就没了命。我怕身上的伤会让我祖母担心,便在那里住了一晚。”
“这不是你的衣服。”
“的确,因为这是阿秀给我的。”
申乐又看向朱秀,见朱秀点了点头,他才一脸颓丧的垂下手。
“承君,对不起!”
“没事!你只是太伤心了。”
“我爹不是自杀,而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所杀。”
“你节哀!”
沈承君已经不知该怎么跟他说话了,感觉一下子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无形的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