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义低头说道:“属下知道,这些都是属下贪心所致,”
“原本这次北征,我准备让你来当这个并州太守,”段虎一脸惋惜的说道:“可是你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我如何放心将并州交给你,最后迫不得已才让一个忠心还未可知的张孝则顶上这个位子。”
张全义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连忙说道:“属下,让将军为难了,属下……”
段虎挥手打断张全义说话,道:“好了!别再道歉求饶了,你已经受到了惩罚和教训,我也原谅了你,是不会将你逐出门下的。”
“谢将军不罪之恩!”张全义连忙躬身称谢。
“这次我的确原谅你了,”段虎冷冷的盯着张全义,语气阴沉的说道:“但是若你还有下一次的话,我就不会派人给你传信了,我会直接让人去摘掉你的脑袋,你听到了吗?”
“属下,一定把将军的话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记。”张全义信誓旦旦的说道:“绝对不会在有下次。”
“这样最好。”段虎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他坐下,正色道:“这次北征计划已经定下来了,人员也已经凑足,你是不可能参加了。如此一来,你就不能立下战功,到时论功行赏的话,出自我门下的文臣武将可能就会有很多人超过你的官阶,这样你可能会很不舒服。”
“属下不敢,”张全义慌忙摇头,诚恳的说道:“诸位同僚的军功都是靠着性命拼回来的,属下不敢有丝毫极度之心。”
段虎微微一笑道:“先别急着展示胸怀,我并没有说嫉妒不好,人有了嫉妒心,才会发奋图强,不断进取。”
张全义连连点头道:“将军说得是,属下受教了!”
段虎神色严肃的看着张全义,正色道:“你这次虽然不能参与北征,但是若你帮我办好了一件事情的话,我就算你大功一件。”
“将军请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全义满脸坚定之色。
“你在武安城多结交点定州行商,”段虎吩咐道:“从那些行商口中多了解些定州的情况,我要知道定州境内到底有多少股地方豪强,他们的地盘在哪里,他们有多少人,这些势力是怎么划分的等等,你将你收集到的情报编辑成册,送入京来。”
“属下明白了。”张全义点头应道。
“好了!你今天再在这里休息一天,明日就回武安城吧!”段虎站起来,和丁喜一起朝屋外走去,并再次叮嘱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一定要用心办好,明白吗?”
“属下回去后,立刻办理。”张全义斩钉截铁的说道。
“很好!能上心就好!”段虎向张全义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送了,和丁喜穿过月门,离开了这间客房所在的小院。
“属下躬送将军。”张全义恭谨的屈身行礼道。
走在宜馨园的碎石小路上,丁喜笑着说道:“将军,这回可把张全义吓惨了。”
“这是他自己吓自己,不过这样也要,至少让他以后不敢乱来。”段虎轻轻一笑,又正色道:“他这个人无论是带兵还是从政都有些才能,我前两天看过二弟给我写的信,说起他在我们离开后,就大肆整顿龙泊湾的码头,并且规范了码头船工的规矩,令到进出武安城的货物多了数倍,而且他还精简了武安城守军,令其更加具备战力,如此人才若不是有点小心思,我倒是很想重用他。”
丁喜赞同道:“他能够在大秦军中打滚这么多年,还能够做薛玄的上司,的确有其过人之处,将军只要将他的性子打磨一下,然后恩威并用,此人便可为将军所用。”
“但愿如此。”段虎叹道。
此时家中奴仆领着黄烈正往这边走,见到段虎站在花园中间,黄烈快步走了过来,躬身说道:“末将黄烈见过将军。”
“好好!靖边快快起来让我看看,纪昭明传功给你之后,你有什么变化没有!”
段虎赶忙将黄烈扶起来,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不禁暗叹内家气功的神奇。黄烈双目神光内敛,气息悠长无声,浑身上下都可以感到一种由内往外的威势,整个人随意一站便令人觉得他与周围景致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如果说以前的黄烈是一匹潜伏起来随时准备
物的狼,现在的黄烈就是一条无从察觉却可致人于死,显得更加成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