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颇有声望的人物,如今却有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亡,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只是知道跟他的家传玉带有关。因为当日趁夜偷袭武馆的人指明要他的家传玉带,他更是对方缠斗时发现对方的武功很高,而且路数不像是中原路数,幸好当时武馆是一年一度的休息月,武馆内的弟子全都回家休假去了,所有没有太大的损失,董重见不能抵挡,就拿着家传玉带和儿子儿媳逃了出来,一直往南,希望可以进入定州金城,找他的师弟帮忙。
“阳振威武馆?董重?”段虎听后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两个名字有点熟悉,但又记不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这时侍立在他身后的供奉楼楼主老宦官安腾似乎想起了什么,凑到段虎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薰青君”之后,段虎立刻露出了一脸恍然之色。
“薰馆主,不知道三年前以头名通过将官军校测试、一年前高中武举状元的董青君与你是什么关系?”段虎浅笑着问道。
“啊!那是小……小儿!”董重说话中停顿了一下,但是段虎等人却都露出了会心一笑。
吴娲儿笑着说道:“董馆主不必忌讳,在这大秦西北男女都是一样的,征西王麾下的云天壮将军不也是个女子吗?而且我们也和青君妹妹也算是相识一场,说起来青君妹妹能够以女儿之身夺得武状元之位,被王爷爱将贺军选中加入扞死兽骑军,可以说是为我等女儿争光了!”
“惭愧!惭愧!”董重客气的拱了拱手,对于这个女儿他是又爱又很,当年他虽然知道自己女儿的武功学识是如何出色,但是碍于数千年的礼教,他没有让他女儿参加将官军校的测试,后来他女儿偷了他的名额单子擅自参加了测试,结果以头名身份进入了将官军校。随后经过将官军校内的扞死亲卫两年的操练,她参加了一年前的武举,结果获得了头名状元,被贺军选中成了他麾下狼骑军的一
以说是一步登天。而她即便是进入了狼骑军后,也I。的,短短的一年时间便成为了贺军麾下狼骑军的十管带之一,既使后来知道了她是女儿身,也只不过是让贺军稍微的责罚了一下,并未免去她的职务。
“你既然是薰青君的父亲,那么你也算是我西北军的军属,而且你每年都为我军中供应优秀的将官人才,当地的官府应该也被打过招呼照应你们呀?”段虎上下打量了一下董重他们,看到他们身上包扎的伤口,眉头微微一皱,脸色阴沉下来,冷言道:“何人会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并州闹事?”
薰重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并未结什么仇家,而且和并州境内其他武馆的关系也相处得不错,而且知道我拥有百余年前北疆忽烈大可汗随身玉带的人很少,应该……”
“忽烈大可汗的随身玉带?”段虎脸色一惊,靠在柳含嫣身边的身子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双眼圆瞪,惊讶的看着董重,脸上的表情使得董家三人又紧张了起来。
六年前,段虎因为资金问题就试图寻找那个号称有着整个西方财富的忽烈大可汗宝藏,他从乐山和阿术手中取得了割龙刀和斩凤刀,并且在刀身的花纹中找到了一份地图。于是他派杜坦带领了一部分人去寻找这个虚无缥缈了百余年的巨大宝藏,然而六年过去了,杜坦寻着忽烈大可汗西征的路线,几乎走遍了整个安息国,都没有发现任何宝藏的踪影,直到两个月前才发现从刀身纹路得到的宝藏地图并不完整,还缺少一部分标出启示地点的地图,而且杜坦估计那份缺失的地图应该在忽烈大可汗的随身玉佩之上。
忽烈大可汗喜爱玉砌那是有名的,他曾经说过无玉不欢这句话,他其实是把玉看成了他自身的欲望,没有了欲望他就不会感到快了,从他登上北疆异族的大汗位的时候,他每攻陷一个地方,就会在身上挂上一块玉,并且他还在喝醉酒的时候,曾经对一名亲信提及过,他身上的玉中含有一个大秘密。听到了杜坦的判断,段虎当即下令黑熊和称心分头彻查此事,并且无论什么手段都必须将此玉弄到手,所以段虎听到了董重身上有忽烈大可汗的玉带脸上的表情是那样怪异。
“不应该呀?”段虎忽然又皱了皱眉头,脸色变得疑惑不解,喃喃无声自语,心中想道:“像董重这样的人家应该必须经过我批准才能黑熊他们才能够动手呀?”
想着,段虎抬头看了看身后的供奉楼楼主安腾,安腾明白段虎的意思,连忙摇头,示意称心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而后段虎又看了看另外一边的扞死亲卫副统领曹,曹也摇了摇头表示黑熊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段虎忽然想起薰重刚才曾提起过,那些袭击他们的人所用招式并不是中原招式,也就是说那些人并不是中原人,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是故意不用自己擅长的招式,但是与董重这样的高手搏斗还想隐瞒招式,这点就连已经达到决定之境的黄烈等人也不可能做到。
“难道是杜坦在寻找宝藏的时候漏了风?”段虎心中连连猜测,他转头看了看略微有些紧张的董家三人,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说道:“不知道董馆主可否借玉带一观?”
“这……”薰重皱了皱眉头,一脸难色的看着段虎,不知道是否应该答应他的要求,主要是因为段虎到现在还没有表露他的身份,使得他有点心中没底。
“哼!我家主人看你的玉带是看得起你,你这样藏着掖着,莫非是认为我等想要抢你的玉带,”在段虎身后的安腾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即便是一品大员见到他都要礼遇有加,如今即便投靠了段虎,也不容有人如此看不起自己的主人,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冷哼道:“你且看看周围,我们这里那一个的身手不是在你之上,若是要动手抢夺的话,早就抢了,何必与你废话!”
虽然安腾说得有点难听,但是却是事实,董重看了看周围,心中立刻明白自己是多虑了,于是含糊的笑了笑,朝段虎说道:“是老朽糊涂了,这位大人莫怪!”
说着,薰重从儿子身后的背包中,取出一个长匣子,双手递给段虎,而段虎接过之后立刻迫不及待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