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后的背景是被毁掉的东京塔,东京塔都变成东京斜塔了,这惹出来的大阵仗怎么向上面交代,开始自责不该带着天内理子乱跑。
弯腰躲过飞过来的站牌,当站牌砸进地面扬起烟雾,坂田银时呛到喉咙咳嗽几声,抱怨道:“这老爷子强得可怕。”
五条悟说道:“说不定是披着老人外衣的人形机甲。”
“这种玩笑一点不好笑。喂,到底怎么样才能甩开他。”坂田银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肚子里的草莓芭菲都还没消化好。
小贝鲁双眼亮得仿佛如团火在燃烧,从前胸抱住夏油杰的脖颈正对着后面,兴奋得显而易见。
“哒卟哒。”坂田银时说要甩开老人,小贝鲁旋即不乐意了。
夏油杰无可奈何地扶稳他的后背,深知后面是小贝鲁爱得要死的场面,“悟,你有什么主意?”
一击就能斩开东京塔的威力,而且看对方的架势,这般攻击不过是别人的平A,细想他所有调伏的所有咒灵中,连外壳最坚硬的虹龙很大可能都扛不过。
五条悟默然,他的无下限理论上能够防御老人的伤害,但以老人那样的水准,自然是有他们的简易领域破开他的术式。
他想了一圈,还是没听过他们咒术界有老人这号人物,是杀盟派来的杀手吗?话说这么高调的杀手,和暗杀就挨不到一边。
良久之后,五条悟语重心长地给出建议,“杰,这么把他带去高专怎么样?”
“……我想夜蛾老师会先打死我们。”对于五条悟的好主意,夏油杰微笑着说。
他们高专的财政已经是风中残烛,再破坏下去,直接宣告破产算了。
“要死了要死了,银酱我可是家里有三张嘴要养的。”逃跑中的坂田银时忽然停下来,非常有礼貌的提议道:“这样好了,你们在前面垫着,银酱先走一步。请安心,来年的今天,我会好好祭奠你们的。”
五条悟逮住坂田银时的几根头发,“你跑什么啊。”
被扯到头发,坂田银时连叫几声疼,“快松手,知不知道这点毛囊对于大人来说都是象征着希望,等你们到了那个年纪就知道了。”
“就算到了那个年纪,我的头发也不会有那个困扰。”五条悟自信地说。
“每个男人都这么说,而时间会教会每个嘴硬的男人。”
夏油杰:“悟,你冷静一点,你的重点不该在这。”
坂田银时:“银酱我只是在作为前辈告诉你们一些人生道理,人只有失去了,才会知道平日里那些习以为常的东西有多珍贵,说不定哪天就会自己消失,再也找不回来了。”
五条悟吐槽道:“这不还是在说头发吗!”
“头发怎么了,你现在理所当然的觉得它不会离开你,但你知道头发的心情吗?看着被你梳掉的头发,你以为的坚强,你以为的会一直不变,其实全是你的你以为,它的毛囊深处脆弱的不行。你能做的就是每天呵护它,什么昂贵的护理液都给它买来,在毛囊彻底死掉之前,拉住它最后的一口气。”
坂田银时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杰,头发有这么脆弱吗?”五条悟回忆了他家的人,祖上几代是没秃头的基因。
夏油杰:“………”
没救了,悟的脑回路已经完全被坂田银时带歪了。
事情起源于她,天内理子攥握着衣角揉出皱褶,歉意地说:“连累你们了。”
坂田银时瞥了一眼低头的少女,“你们先走。”
夏油杰:“什么?”
坂田银时的脚放慢了速度,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他交给我,快带她去安全的地方。”
“坂田桑,你一个人能应付那个老人吗?”夏油杰没见过坂田银时出手,只知道他很强。
“不要小看我啊,我可是大人。”坂田银时抽出了洞爷湖,木刀对准追赶过来的篁先生,“喂喂喂,老人家当街殴打小年轻算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人啊,现在当代人的良心是喂萨达哈鲁了吗!””
五条悟背对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上演来回推拒的剧情,“要是受伤了,可以上高专找我们,我们那有一流的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