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说话,要温婉娴静,切莫咄咄逼人,丢王府的脸。”
夏若竹:“。。。。。。”
"听清楚了吗?"
"清楚。"
“你好像不服气?”
夏若竹干脆道:“民女如何行事,自有长辈教导,王爷虽贵为王爷,却非民女的爹。”
这是说他管得太宽?安阳王久居高位,似乎没料到她会顶嘴,沉着脸看她许久:“朽木不可雕也。”
反正已经得罪了,夏若竹不介意得罪得更狠一些:“不知王爷准备如何处置李小姐?”
“本王说了,此事与她无关。”
“仙芋花既然不是民女放进去的,她买衣服不过几个时辰,身上就带了仙芋花的香包,还与她无关?”
“本王自会调查。”
夏若竹还想再说,安阳王已经不容争辩地站起身:“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记住本王和你说的话。”
。。。。。。
夏若竹坐在凳子上,托腮想心事,白蕊从门外进来。
“找到了吗?”
白蕊嗯了一声,将手心一物摊给夏若竹看:“小姐,这是顺子在李小姐的披风里找到的。”
夏若竹伸手将白色粉末状物事捻了捻,又拿到鼻子边嗅:“就是它。”
自然界物种神奇,仙芋花香会让马儿发狂,云雾草的种子磨成粉,却能很快安抚马儿的情绪。二者相伴而生,相生相克。
整个事情的奇怪之处在于李嫣儿为何用这种手段,置她和安阳王的性命于不顾,有了这个就解释得通了。
夏若竹想到一事,突然问:“安阳王今日回汴京的事,怎么打听到的?”
“福伯传来的消息。”
“恐怕这消息是有人故意透露给他的。”
白蕊大惊:“要去找福伯确认下吗?”
夏若竹叹口气:“不用了。李嫣儿不简单,安阳王对她又很信任,以后防着点。”
耽搁时间太久,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时,走廊已经点灯。
白蕊心中惴惴:“小姐,夫人不会怪咱们回得太晚吧?”
夏若竹心中没底,面色却没变化:“见招拆招。”
倚香园关着门,白蕊在外头敲了许久,也没有人应声。索性扯开嗓子喊:“有人吗?”
许久,才有丫头来开了门,揉着眼,睡眼惺忪。一见夏若竹,便白了脸,忙要跪下请罪。
这是今天柳枝送过来的丫头之一。
夏若竹眼神闪了闪:“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几位姐姐都出去了,奴婢也不知她们去了何处。”
夏若竹不以为意:“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在何处当差?”
“奴婢叫花浓,之前在春姨娘处做粗使丫头。”花浓随着夏若竹的脚步勾着身子朝前走,也不知怎地,突然绊了一下,跌了个狗吃屎。
夏若竹:“……”
白蕊扶了她起来,抿着嘴笑:“这地上什么都没有,也能摔着,你可真够笨的!”
“春姨娘就是嫌奴婢笨手笨脚,才把奴婢打发到二小姐这里来。”
白蕊双手叉腰:“你这话何意?笨手笨脚的春姨娘不想要,我们小姐就该要不成?”
花浓涨红了脸:“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嘴笨,二小姐天仙一般,姐姐们也聪慧,奴婢得罪了春姨娘……”
说话颠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