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不认识夏若竹,却知晓她出门的标志性打扮——面覆白纱。
一群人都盯着夏若竹,等着看好戏。
昌宁郡主却开了口:“我请她来的,有何不可?”
“你疯了吗?她那么恶毒!纵容奴婢杀人,就等同于她杀了人!”玉溪公主素来直言直语,以她的身份,还没有她不敢说的。
“你们……”
昌宁郡主刚要开口,玉溪公主便打断她:“你别替她说话,她没长嘴?让她自己说!”
夏若竹束着手:“不知公主想让民女说什么?”
“不知道安阳王怎么想的,娶谁不行,偏要娶你这种女人,真是眼睛瞎了。”玉溪公主不屑地道。
“公主,民女是皇上赐婚。民女相信,圣人总不会错。公主要是对此有什么不满,不如找皇上去说?”
玉溪公主一噎,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她质疑皇兄的决定?
“牙尖嘴利!本公主和皇兄的兄妹情,也能容你挑拨?”
“来人,掌嘴!”
事情瞬间剑拔弩张。
众女都没想到甫一开始就见到如此激烈的场面,不由有些发懵。
眼见巴掌就要落到夏若竹脸上,夏若竹想也没想伸手架住。
“公主可以罚我,但我心中不服,所以提前说清楚。”夏若竹的表情丝毫未变:“即便您贵为公主,也没有无缘无故惩罚臣女的道理。”
她环顾四周,眼睛突然笑眯成一条缝:“若公主着人打了我,我心中郁结跳湖,他人是否可说公主纵容婢女杀了人呢?”
这哪跟哪?
“放肆!”玉溪公主破口大骂:“你自己想不开要跳湖,跟本公主有何关系?”
“但公主却说民女杀人啊!”夏若竹面带困惑:“偷儿当街偷了我钱包,我不该使人去追?追到偷儿,偷儿因为两日未食饿死,就说我纵奴杀人?按公主的逻辑,我被公主的人掌掴后跳湖,自然是公主纵奴杀人了。”
玉溪公主愣了愣,等反应过来更加气恼:“谁不知道偷儿还是个孩子,是被你的丫鬟踢死的?都被人闹到府门前了!本公主教训你有什么错,这叫为民除害!”
“公主心地善良,嫉恶如仇,体谅百姓疾苦,这自然没有错,大庆国有您这样的公主是百姓之福。”
玉溪公主连眨好几下眼睛,这人怎么依然夸起她来了?
夏若竹话锋一转:“错的是乱传消息之人。我与公主素未谋面,公主自然不会莫名针对我,但不排除有心之人拿公主做筏子。”
玉溪公主沉下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昌宁郡主走上前:“你说的是那些谣言吧?我都找人打听过了,都是假的。”
“她婢女没踢那孩子?”
“踢了?”
“孩子没死?”
“死了。”
“别人没找上夏侯府?”
“找上了。”
“这不就结了。”玉溪公主冷笑:“我说的有什么错?昌宁你怎么回事?这人抢了你夫婿,你还替她说话?脑子被门夹了?”
“孩子是死了,却不是踢死,而是饿死的。后来也证实肋骨不是她丫鬟踢断的,而是医馆弄断的。不然我怎么会邀请她过来?”为免再有误会,昌宁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清楚。
玉溪公主诧异极了,突然转头看向众女中的某个方向:“嫣儿,你不是这么给我讲的!”
李尚书府李嫣儿,正坐在人群中,津津有味看热闹,突然被点名,片刻慌张之后,很快反应过来,大大方方站起:“我也是听人这么说,原来是个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