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程星焰,认贼作父了还不知道呢。”
……
冷风不停在耳边呼啸,道旁的景物飞速掠过。
她紧紧环抱着他的后腰,心跳呼吸紧贴温热的肩背。
“我们去哪儿啊?”夏煦大声喊道,说出的话语随风飘散。
余烬一言不发,又加大了油门。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越发尖锐刺耳,仿佛在宣告着速度的极限。
车身跟着剧烈地震动,一路向前,不知疲倦。
夏煦心里越发忐忑,只能闭上双眼。
“咚咚,咚咚。”
规律强健的心跳在夏煦脑内奏响,像小猫的呼噜声一样舒缓温暖,令人安心。
相比之下,那些耳边的风声和轰鸣都越来越弱,也不再那么刺耳。
夏煦紧闭双眼,鼻尖传来他外套上淡淡的皮革味,不知为何,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浓烈的酸涩,又止不住一阵阵悸动。
余烬眼神坚定专注,熟练地操控着机车。
他载着他的世界,穿过空旷的公路,盘旋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和无尽的回响。
……
天临山巅,无边夜色。
山边的玻璃露台,两个人影凭栏而立,俯瞰脚下,都市华灯闪烁着微光,和穹顶的繁星交相辉映。
透明的玻璃栈道装点着渐变的彩灯,时而暖如夕阳,时而灿若星河。
夏煦深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寒风拂过耳边,吹动发丝。
余烬利落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肩头。
“所以你带我来这儿,要说什么?”夏煦双眼放空,看着前方。
“全部。”余烬眼神很低,盯着脚下变换的灯光,“这次我会把所有的事都说清楚。”
“好啊,那你说吧。”夏煦转过头,带着审视看向余烬的侧脸。
余烬抬头,直视前方:“我是程星焰。”
夏煦微微点头:“这不是废话吗?刚才吃饭的时候程叔叔说过了,然后呢?”
余烬转眼,和夏煦对视:“我没失忆,也记得你。”
夏煦眼神飘忽:“哦,然后呢?”
余烬继续认真地说:“下雨那天没来,对不起,因为我必须去见程振海。”
夏煦故作轻松:“嗨,可以理解,毕竟他是你爸,你们又这么多年没见。但是这种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可以早说嘛。”
余烬面带歉疚:“其实……在迪斯的第一天,我就认出你了,故意逃跑和回避你,也对不起。”
夏煦不解地:“所以为什么呢?难道认识我是什么很丢人的事吗?”
余烬喉结一滚,表情坦诚又慎重,这才缓缓开口,终于说出八年前母亲韩依去世那晚自己经历的一切。
夏煦听完,震惊之情溢于言表,瞳孔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怎么会呢?程叔叔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余烬叹了口气:“他已经不是我了解的那个父亲了,这些年我跟我妈一直东躲西藏,就是不想跟他相认,我担心他会报复我们。”
“那你为什么又决定回去呢?”夏煦眉头紧蹙,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你跟屿宁不是想查智咖的自毁装置和设计缺陷吗?我已经查到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