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素厉声道:
“我若是叫你割破一点衣服,也算是白练了一生的剑!”
慕容平举起长剑道:
“前辈不可把话说得太过份,千里良驹,难保没有失蹄之日,何况我学剑术的岁月也不算太短。”
王素素被激得满脸通红叫道:“少废话了,你出招吧!”
慕容平剑势再发,轻捷无比地递了出去,这次他不知使的什么招式,竟是无声无息,眼前仅见剑光飞舞。
王素素一心防备他的胸前落剑,所以忍招不发,可是慕容平的剑势递满后,竟是直取她的双目。
王素素怒从心起,厉声叫道:“小子!你又敢施狡狯!”
剑随声出,地缺绝剑使足了十成威力,刺向慕容平的胸前,同时却仰头避开慕容平的剑势。
忽然她觉得不对了,因为慕容平的剑势急落,竟是挑向她的前胸,虽然还没有触及肌肤,却已感到剑风的凉意。
为了避免胸前受剑,她得后退了一步,地缺绝式也只使到六成威力,硬生生地撤了回来。
本来这一剑可以将慕容平前后刺个对穿,也因她急切撤招的关系,仅刺进了不到三寸。
王素素退开后,立刻低头检视胸前,还好只有左侧被割了一个小破口,不禁暗自庆幸。
因为她撤招若是慢了一点,容得慕容平的剑尖移过来,即使不受伤,那衣衫一定保不住了。
真要被他在胸划上两个裂痕,杀死慕容平,也不见得能算真正的胜利,因为慕容平毕竟是个后生小辈。
她吁了一口气,抬头去看慕容平,却见他胸前两个剑洞中,都是鲜血直喷,摇晃了一下,终于倒了下来。
施翠翠痛哭失声,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
慕容平流血过多,连眼睛都闭上了。
施翠翠还想把他扶起来,王素素却温柔地将她拉住了道:
“别去动他,让他安静地升天吧!”
施翠翠哭着道:“或许他还没有死呢?”
王素素轻声叱责道:“胡说!我两剑都深透及心,岂有不死之理?”
施翠翠挣扎着还要扑过去,王素素叹息着道:
“傻丫头,别去打扰他了,我不怪你对他倾心,这个年青人的剑法的确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施翠翠哭着道:
“剑法好有什么用,我倾慕的是他的人品与气度!”
王素素道:“不错!我也深深地为他感到惋惜,可是没有办法,有他存在世上,你永远也无法专心练剑。”
施翠翠刚要说话,忽然间顶上传来一阵哗哗的声响,接著有一道水泉泻了下来。
飞花淋得一身是水,急叫道:“不好!上面漏水了!”
王素素一怔道:“胡说!这地府是那死鬼精心开凿的,怎么会漏水?”
可是顶上的水泉越泻越急,也越来越粗。
施翠翠叫道:
“一定是飘云把机纽破坏了,想把我们都淹死在里面!”
王素素一怔道:“这倒是可能的,那小鬼对我们恨透了,我怎么那么大意,把她一个人放了上去?”
飞花苦着脸道:
“自从老爷爷死了之后,她一直就想替老爷爷报仇,好几次都偷偷地溜到总枢纽那儿去,因为宫主叫我监视着她,她才没有机会下手。”
王素素脸色一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