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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见过二传托的球没有攻手扣,这还是头一看到一传给出去的球二传不托的。
在场下观察的花卷倒是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黑子:“之前他状态就一般,我还意外他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调整好情绪。”
“现在看来……可能只是单纯的强撑而已,精神压力太大有些撑不住了吧。”
他们现在这种打法对那些心理素质不好的队伍堪称是特攻,而及川和黑子无异于是在心理战术这方面的专家。
作为被重点关照的对象,能撑到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很厉害了。
及川彻放下水杯,轻轻说道:“虽然很残忍,但我想说……我们下一局依然还是这么打。”
对方的弱点暴露了出来,如果能用最少的力气得到最大的优势……他们为什么不用?
对面市立荣那边,众人围在教练席旁边,听着国近有些崩溃地话语。
“排球什么的、比赛什么的,我已经完全不想了。”国近低着头,不敢看众人。
“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的颤抖……很害怕。”
“没落的强豪……一想到市立荣的名头可能毁会在我的手里,我就没有办法接受。”
“说到底,我也只是一直在队伍里面打杂、给前辈们当陪练而已。”
“突然过来跟我说要我当队长,突然就上场打首发……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么。”
模仿着那位前辈的样子、强迫自己去装作大人一样站在场上。
——他很害怕。
市立荣的众人的沉默不语,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国近一把一把擦着自己的眼泪。
“回去之后我就交退部申请,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了。”国近的声音逐渐稳定下来,但却做出了其他人最不能接受的决定。
坂本两步冲过来,直接伸出手拎起国近的领子,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你这家伙!你知不知道——”
另一边的小南伸手把坂本的手打掉,用眼神瞪着他:“够了!都冷静点!”
说完坂本,小南看向又被摔回椅子上的国近:“你也是!”
副队长高桥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头痛的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他们能去苛责什么吗?
确实不能。
就像选国近当队长这件事,只是因为他是那一位一直带着的,而且其他所有人都没有意见、都认可国近的能力,他们就理所当然把这个位置交给了他。
那个人为了梦想、为了学业离开,他们同样无法苛责。
而现在想起来,他们确实唯独没有问过国近自己的想法。
他以为作为副队长的自己揽过一部分活就没有问题了,但他完全忽略了可能出现的精神压力。
看着手上的泪水,国近的目光有些呆滞。
他或许真的没有勇气再站到那里去,他已经……
市立荣的应援区中,头上戴着应援头巾的少年放下了手中举着的打call棒,有些慌乱地看着球场中。
裁判催促着市立荣提交第二局的首发以及轮次,而教练却迟迟没有动作。
最终,他回头看了一眼现在的替补二传,还是把视线落到了国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