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湟回过神,完全没有听人墙角被抓包的尴尬,大摇大摆推门而入,先是对着卓无肃挤眉弄眼一通,而后问道:“你可知顾义藏何处?”
“这…你需得问他师父。”
黎湟沉下脸,“白松筠藏起来了。”
一破掌门也敢带他媳妇逃婚,呵。
还敢躲,呵。
余亦辞护短:“你找我做甚?我亦不知他在何处。”
黎湟不信,“真不知?”
余亦辞颔首:“嗯。”
黎湟还是不信,目光扫过一旁的卓无肃,冷哼一声,自顾自坐在案前。
他找不到顾义,他们也别想亲热。
余亦辞冷眼看着他,送客意味明显。
黎湟不为所动,斟茶,品茗,悠闲自在,仿若在自家一般。
余亦辞:“黎湟,你不去寻顾义了?”
找不着人赖在他这里干嘛。
黎湟道:“本尊找累了,歇一歇。”
“……你回去歇。”
“路途遥远,本尊回不去,先借你这处歇一歇,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
余亦辞懒得应付他,“你还不快去找,若顾义与小白发生些什么……”
他们能发生什么,不就是师徒嘛……黎湟想也不想便要反驳,话到了嘴边,忽的一顿,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两人。
这也是师徒,但也是……道侣。
黎湟一时真怕了,若真发生些什么,他哭都没地方哭。
几十万年来,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个处处顺眼的人,可不能溜了。
媳妇只能是他的!
黎湟眯了眯眼,眼神危险,若白松筠真敢做什么……给他等着!
目送黎湟火急火燎地离开,余亦辞轻笑,软下身子倒入卓无肃怀中。
“无肃,学着点。”
看他多主动。
“啊切!”
白松筠揉了揉鼻子,谁在念叨我?
幽怨地看着笑容温和的徒弟,白松筠现在就是后悔,悔他为何要去南海,悔他为何要给顾义提建议,悔他为何要收顾义为徒。
看着纯良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
自己要逃,还要拉着他一起。
对上他目光,顾义自然明白他在想些什么,顾义笑了笑,“师父,别忘了是你出的主意。”
这破主意,他那时怎么当了真?
黎湟一点都不傻,精明着呢,他怎么就认为他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