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临走了都不忘扑在老七身上狠狠一揩油才,恋恋不舍说道,“爷,你可别把妾身给忘了!妾身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天天盼着你哦!”
……
依依不舍半天,房间总算是清净了不少,就连呱噪的依兰,也在老七再三保证只要自己伤势一好,就会去她的小院后,两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屋子。崔鸢用斜眼的余光一扫,却发现雪珠依然呆在老七身旁,脚步就未曾离开半步。
怎么,说一套做一套?说起话来是深明大义,实则假公济私,崔鸢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于是很不满的鼻子冷哼一声,声音的大小,刚好让老七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老七自然明白崔鸢的弦外之音,干笑几声,对着雪珠吩咐道:“你也先回去吧,爷的伤势一好,就去你的院子坐坐!”
雪珠抬起头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崔鸢,却被后者狠狠的一瞪眼,吓得她又往老七的身后缩了缩。
“我又不是老虎,能吃人?”崔鸢很不满意雪珠的态度,做出这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做什么?当初对着燕红穷追猛打的勇气去哪里了?哼!扮可怜,崔鸢心里又是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老七又不是傻子,就算傻,他又不瞎,自然看得出这一妻一妾之间的“暗斗”,却不好开口。崔鸢那里,他是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要是自己今天敢开口帮雪珠说上一句半句的好话,别说是雪珠了,就算是自己也绝对会被崔鸢扫地出门的。自己好不容易仗着是“病号”得到崔鸢的“另眼相待”,可所谓千年难遇的一次“温柔”,当然要好好享受了,可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被撵出房门,那自己这顿板子就算是白挨了!
可是帮着崔鸢指责雪珠,老七又于心不忍,你看人家雪珠娇娇柔柔的,浑身上下就没有几两骨头,仿佛是水做的,且不用说自己是否怜香惜玉,换做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估计对着这样的美娇娘也下不了狠心。
于是吧唧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最后还是貌似“柔弱无比”的雪珠首先开言道:“其实不是妹妹脸皮厚,死赖着爷不肯走,而是……”
雪珠“幽怨”的看了崔鸢一眼道:“皇妃姐姐您出生高贵,怕是没有伺候过人吧?爷,如今伤了不比平时,不然让妹妹留在这里帮帮你可好?”
瞧着话说的多光面堂皇,崔鸢听得心中冷笑连连,眼神更加犀利,漫不经心道:“你这话说的奇怪,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有什么会不会,更何况,若是真的什么地方弄不好,不是还有丫头、婆子吗?呼一声就跌不停的凑了上来。还用得着劳烦你?”
言下之意,就是讽刺雪珠所谓“伺候人”的本事,乃是下人所为。雪珠也是玲珑心肠,如何不懂,脸色一红,眼泪珠儿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让人好不心生怜悯。
美人垂泪了,老七心中一软,装着胆子就想向崔鸢讨饶,却被崔鸢一下子挡住了话头“既然你是一番好心,本皇妃若是不领情,未免寒了爷的心,也罢!”
老七一喜,鸢儿总算让步了。忙附和道:“是!是!都是自己家的姐妹,何必生疏!”
崔鸢嫣然一笑,犹如百花齐放,让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显妩媚,雪珠微微诧异,老七却没来由的一阵冰寒,据自己经验所得,鸢儿基本上露出这个表情就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崔鸢笑笑道:“既然你有心了,正好本皇妃也忙不过来,那你就好歹帮爷做些事儿吧!”
“多谢皇妃姐姐!”雪珠忙欣喜的跪地叩谢。
“这些日子,府里诸事不顺,就连爷和我也挨了宫里的训斥,爷更是见了血光之灾,我曾听人提及,若是家中有人潜心在佛前祈祷念经,自可保佑家宅平安。”
崔鸢顿了顿,又巧笑嫣然的走进了雪珠几步。“本皇妃向来无姐无妹的,难得你敬着我,那本皇妃就认下你这个妹妹,妹妹可愿替姐姐在佛前念上半年的经文,替七爷和姐姐祈福呢?”
“啊!”雪珠被这话吓得连退几步,惊呼道:“不……不”
“什么不?”崔鸢好整以暇的轻轻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茗,目露微异道:“是不愿当本皇妃的妹妹?哦!我天天见你叫皇妃姐姐叫的如此亲热,还以为你我投缘,莫非你不喜欢我?”
崔鸢最讨厌姐姐妹妹的乱喊了,本来就不亲热,非要装出姐妹情深,别扭不别扭,每次雪珠“亲切”的称呼,更像是讽刺和嘲笑,时时刻刻提醒着,您的男人是“公用”的事实!害得崔鸢说不出的恶心。
“不是!不是!”雪珠强颜欢笑,忙辩解道:“能和皇妃做姐妹,是雪珠这辈子的福气。”
“那就是不愿帮爷祈福了?难不成你对爷不是真心,刚才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哄哄爷开心?”崔鸢继续穷追猛打,一路狂逼。
“不,当然不是,妾身对爷那可是一片真心可鉴日月。”当着老七的面,就算雪珠脑子摔坏了,用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