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丞相夫人撇撇嘴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个的女儿受了委屈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堂堂一个丞相大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还是人家七皇子情深意重,咱们闺女嫁了这么一个男人,我看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真是丈母娘疼女婿,为了抬高老七,丞相夫人好不余力的把当朝丞相大人贬低的一文不值。
“我这不是出手了吗?这要讲时机的懂不懂?以为谁都像莽撞的七爷,做事只图痛快不计较后果,你看人家十三爷这段时间让太子吃了好多次暗亏,太子能怎么样?还不是将他眼巴巴的看着!~”崔丞相被自己的老婆这般看不起,老脸多少还是有些挂不住了。
“哼!什么暗亏不暗亏,你们男人那一套我可不懂,你说十三爷跟太子怎么不对付,那可是他们之间的事儿,我管不着,可死老头我还告诉你,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闺女一个女婿,你要是敢放手不管,看我怎么收拾你!”丞相夫人和崔丞相是少年夫妻,因此说话做事儿,一点也不顾及什么虚礼。
“好了!还用你说,就算你不说这话,我也不敢撂着老七夫妻不管,皇上还不直接灭了我!”崔丞相只好缴械投降道。
“皇上不是不许让你和鸢儿夫妻亲近吗?”崔丞相和鸢儿夫妻疏远一事儿,要不是皇帝圣旨压着,丞相夫人早就给崔丞相好看了。
“不让咱们亲近,那也是怕咱们生出别的不该有的心思,七皇子和咱们鸢儿什么智商,你还不知道?皇上是防着咱们将七皇子推出去当”出头鸟“呢!”崔丞相老人精,对皇帝的心思那可是摸得很熟。
“你的意思,皇上不会放着鸢儿夫妻不管?”丞相夫人心中大定,有皇帝这座大靠山,看以后谁还敢动自己的女儿女婿。
“当然了,要不然干嘛让咱们家和七皇子结亲,想咱虽然算不得权倾当朝,可是门生故居遍布朝廷上下,又是几代的豪门世家,这么显赫的妻族皇上为什么单单就指给了七皇子,若是怕咱们生异心,当初鸢儿没有病之前直接指给太子,当了太子妃,以太子的势力,加上咱们崔家的鼎力相助,太子的位置可谓稳如金汤,裕王还能生出什么歪念头。”对于这一点,崔丞相还是很自信的。
“七皇子又登不上大宝,皇上是什么意思?”丞相夫人也给这番说辞,说的一些糊涂了。
崔丞相长吁一口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皇上是在保护李贵妃的血脉呢!你想想七皇子的暴脾气,这些年得罪了多少皇子皇孙,如今有皇上在,那些人还不敢将他怎样,一旦皇上故去,七皇子怎么办?所以皇上必须给七皇子找靠山,你仔细想想,现在七皇子的嫡亲舅舅在北疆可算是北疆王了,手握重兵不容小觑,内又有咱们崔家给七皇子作为妻族,以后无论是那个皇子上台,他想动七皇子,岂会不掂量掂量?”
丞相夫人听后也连连感叹道:“这样说来,咱们皇上还真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对逝去的贵妃娘娘可真是仁至义尽。”
听着老伴的话,崔丞相也慢慢陷入了往日的沉思中,当初北疆王李氏挟女进京本来只是朝贺而来,却被皇帝一见钟情,当即封了妃子,李氏贵妃在世的时候,那可说是万般宠爱集于一身,当年的风华掩盖群芳,若不是她去世的太早,若不是唯一留下的七皇子如此的烂泥扶不上墙,如今的储君怕是谁,还说不定呢!
如今老七处处遭人不待见,除了他本身脾气暴躁以外,当初后宫嫔妃们对于李贵妃的怨恨和嫉妒,也不是没有关系的。
就在崔氏夫妻担心自己的傻女儿夫妻今后会不会被人欺负的时候,老七府邸里,崔鸢正母夜叉一般的插着双手,凶狠恶煞的盯着一个不速之客,身后跟着一群戒备的侍卫,活脱脱的一副“仗势欺人”模样。
话说崔鸢正缠着老七给自己透密,到底父亲给了老七何种凭证,让老七如此信任的,甚至以性命想托付。
结果老七支支吾吾说出的答案,一脱口,就羞得崔鸢直接将头低到了胸口,原来崔丞相什么东西也没有交给老七,而是点明了崔鸢身上的一处暗记,一个红色的朱砂痣,刚好长在崔鸢的右臀之上,这个标记的确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男人知晓,除了看过崔鸢小时候光屁屁的崔丞相,也只有老七知道这个秘密了,所以老七才会对这张纸条的真实性深信不疑。
这什么跟什么吗?怪不得老七不敢当这老八的面说出实情,这件事儿。要是让人知道了,叫崔鸢以后还怎么见人。这个崔丞相也真是的,找什么凭证不好,偏偏说这个。
正当崔鸢臊的不行时,门口又传来门房二愣子响亮的尖叫声。
“晕!”崔鸢暗恼,她不是没给老七提过将这个二愣子调走,哪知老七刚准备发号施令,人家立马就上演了一出“舍命护主”的戏码,虽说人拦错了,可是这份忠心做不得假,大和老七的胃口,老七出面求情,念在老七还是“伤员”的份上,崔鸢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儿,就和刚回家的老七扭着,索性也就得过且过了,反正依照崔鸢的想法,老七都回家了,这二愣子门房大概也闹不出什么“波浪”了吧!结果事情刚刚过了一天,他又开始折腾,真是一点清净也不愿给崔鸢。
“你又吼什么吼?”崔鸢又羞又臊的冲了出去,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很意外出了院子门口居然没有见到那个二愣子的“傻样”,反而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怪老头。
说他是怪老头,还真的一点也不冤枉他,这个老头的年纪约莫五十开外,身材魁梧,张扬的微白胡须和鬓发,就像一颗盘结的松树,参差有力。他外套一身分不出颜色的灰扑扑衣服,正瞪着一双圆目铜铃的眼睛,在屋子外四处打望。
“这?”崔鸢心中疑惑不已,正在这时,那个二愣子门房终于不负众望“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一件崔鸢就捂着脸呜呜委屈的哭道:“皇妃,就是这厮,我不让他进,他偏进,一掌就把小的打飞了,而且……还打坏了咱们府里的大门!”
“什么,还敢打坏咱们家的大门?”门房这个二愣子,依照他“缺根筋”的智商,讨打是很正常的,但是连带打坏咱们家的大门就不行,这门打坏了,可是要用银子来修葺的,所以崔鸢一听就冒火了,就算落毛凤凰不如鸡,可是老七刚刚失势,要轮班也轮不到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欺负到头上来吧!
崔鸢板下一张黑脸,呵斥道:“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也敢乱闯?”崔鸢仗着人多势众,颇有点黑帮女老大的派头。
“这儿不是七皇子府吗?”老头的口音有点怪怪,一听就不是京师本地人,崔鸢又看了看老头的装扮,衣服脏就不说了,细心一看原来衣服的下摆处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挂出了一丝丝一条条的布缕。
这个老头面对自己这个皇妃一点也不杵,又敢贸贸然闯进皇子府,这精神上是正常的吗?该不会是谁家走失的痴呆症吧!崔鸢开始猜测了。
“老头,你们家在哪?”既然是可怜人,崔鸢自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有爱心的人。
“濠州!”老头吐字不清得道。
“濠州在哪?”崔鸢好像没听过京师有这么一个地方,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那你找谁呢?”崔鸢又问道。
“找我的轩儿!你快叫他出来,我没时间和你这个丫头磨蹭。”老头已经有点不耐烦崔鸢的罗嗦了。
嘿!我还没有嫌弃你,你敢呵斥我,老鹰不发威,你当我不会飞,好歹我也是皇妃不是!被一个痴呆症的老头埋怨自己罗嗦,崔鸢有点生气了,她冷冷道:“什么儿不儿的,这里是皇子府,单单冲你这一点,知不知道我就可以入你的罪。”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谁敢跑到皇子府里来找儿子。
“呵呵!”老头先是一愣,继而呵呵大笑道。“你这个丫头口气倒不小,算了,我今天有急事难得和你计较,快闪开,我还要找我的轩儿。”
叫谁闪开,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好不好?崔鸢再好的脾气也给激怒了,沉下脸呵斥道:“我就是这儿的主人,这里可没有你的猫儿狗儿的。你快快退去,那不然我叫侍卫把你扔出去,到时候,你可别说咱们欺负老人家。”
崔鸢心想,你今天也就是碰着咱们穿越人士了,还讲个什么尊老爱幼,要是老七出来,早就一脚把你踹到什么爪哇国去了,还跟你费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