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台,就是老七这个一家之主脸上也光彩全无。
老七正要开言,就听一旁快人快语的朱馨说话了,“嫂嫂,你别跪着了,我这大哥时常喜欢走神,他的眼睛只会往上看,什么太子爷之内的一出现,他立马就能喜笑颜开,你要想让他注意到你,需要站起身子,跪着,我大哥那双眼睛却是不会朝下看的!”
薛甄甄哪能听不出朱馨言中的讽刺,但最为新媳妇,就算是好笑,却也要保持颜面,死死的抑制住自己的笑意,而一旁道贺的宾客们,可没有薛甄甄的谨小慎微,立刻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你……”朱孝气急了,站起身来,指着朱馨。
“怎么?哥哥眼里难道看到了二嫂,那为什么不让人家起身啊?拿乔呢?妹妹却是太没有眼力劲儿了,下次你事先知会我一声啊,别我人小不懂事儿的,拆了你的台~!”朱馨装着太真烂漫的继续问道。
众宾客再次发出讥讽的笑意,朱孝一张脸则变成了紫黑色,干脆也不敢风度不风度,礼节不礼节了,立刻甩袖愤然出门。
“砰!”太子刚踏入酒肆雅间的门槛,一个茶杯就飞逝而来。接着一阵雷霆暴怒的吼道:“我说过了,谁也不准打扰小爷!”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小王爷。”太子挑着眉,讽刺道。
“太子爷是你!”一听嗓音,朱孝的酒疯全都收敛起来了,忙慌忙站起身来,冲到太子跟前赔罪不已。
这儿是朱孝常来的一个酒肆,府里不顺气的时候,他就喜欢到青楼或是酒肆了买醉,所以太子想要找到他并不难。
“吏部的事儿,上手的怎么样了?”太子不理会朱孝的献媚,而是自顾自的坐落在一旁的位置上,闻着满屋子的酒气,有些不悦的蹙着眉问道。
“这个……有些困难,十三是一个很阴险深沉的人,我刚到吏部,人脉还没有打开……”朱孝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子就很不不赖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吏部是十三经营多年的老巢,朱孝这一去岂止是为难而已,严格的说是难于登天,岂不说,十三是怎样一个难啃的对手,就单单是朱孝这种“从天而降”不学无术之人,又状告嫡母,连累生父的行径,已经让那些寒窗苦读的读书人从心眼里瞧不起。即使朱孝是是太子的人,那些官员也不会轻易舍弃十三的羽翼,而改投朱孝门下。
“若是十三这般好对付,孤早就收拾了他,还会费劲心思的将你安插进吏部?”
“是,是!”朱孝唯唯诺诺,不敢得罪太子,如果说以前他尚有一丝骨气,可自从他知晓自己的身世后,那仅剩的一点点自尊也抛之脑后了,他拿什么跟这些天潢贵胄相提并论?
“好了!不说吏部的事儿了,孤也知道十三是个难缠的对手,说说你府里的事儿吧!”太子也并没有将朱孝逼得很急,他尚且不知道朱孝身份一事儿,在他的眼里看来,毕竟是一个血脉流传下来的,也不能真的就当做奴才来使唤吧!总要给他留几分面子。
“你那个弟弟可是不简单啊,娶了太尉的独女,那可是等于抓住了朝廷的半部兵权啊!”太子讥讽的扬起嘴角,挑拨道:“按理说,嫡长子没有成亲,次子就越过去成亲,于理不合啊!”
这番话深深的刺痛了朱孝的心,他比朱悟大上好几岁,如今光棍一根,稍稍他能看上眼的人家,都不屑与之结亲,他自从知晓身世后,心里就有些自卑,再加上那些贵族不肯与他结亲一事儿,大大的损害了他的自尊心,。因此今晨他才会失去理智的,故意针对薛甄甄和朱悟。
朱孝被触及到了痛处,一张脸铁青,握紧拳头道:“什么兄弟,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太子冷笑一声道:“你小子还真够心狠手辣的!就算你不顾念兄弟之情,但不过你别忘了,如今的朱悟是丞相的外孙,太尉的乘龙快婿,要是你敢动他,且不说,你的父亲了,就单单是那两府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到时候就算是孤王也保不了你。”
朱孝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压低了声音道:“他们不放过我?我还不想放过他们呢?我这里有个计谋,能将福王府连锅端,就算是丞相府和太尉府也的吃不完兜着走!”
“什么计谋如此厉害?”太子有些不信,笑问道
“谋朝篡位,私制龙袍,你说是不是诛灭九族的大罪?”朱孝声音阴毒如毒蛇吐信,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正在瞬也不瞬地望着他,讶然道:“那可是你的生身之父,你知道要是这个罪名成立,朱悟固然难逃一死,太尉府和丞相府作为姻亲自然倒霉,但老七是你们两兄弟的亲身父亲,也会陪葬的……”
太子虽然狠毒,但是要像朱孝这般六亲不认,无情无义,扪心自问也是做不到的。
朱孝微垂眼眸,遮掩眼中的狠戾无情,他静静地说道:“他早就不把我当做是儿子了,他的眼里心中只有那个朱悟,我又何必将他当做是我的父亲,既然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太子久久无语,他在思索朱孝的建议。并不是他心慈手软,对老七一家人存有怜悯之情,而是朱孝的建议太过疯狂,扳倒一个王府,一个丞相府,一个太尉府,这牵扯面实在是太大了,这弄不好,自己是要被牵连其中,别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
“太子殿下,你要知道,裕王已经派人找过朱悟了,万一他们联起手来吗,那裕王的势力不久大增了吗?对咱们可是极为的不利啊?”朱孝如今还真的有些丧心病狂了,他见太子犹豫,忙急着下了一剂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