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夜暝踌躇半晌,忽然发现自己每次都有求必应,必定被他看轻,可是又不忍拒绝他,磨磨蹭蹭地道:「为什么要我过去?你过来不行么?」
「不行啊!」闻人昊苦笑道,「我一起身,下面就突出来了,衣裳穿得少,你会说我不正经。」
「你再用言语轻薄,我……我就走了。」罗夜暝瞥了一眼他双腿之间,发现他虽然是坐着,但那处已有隐隐凸起来之势。
「这是证明我的意志力面对你时是多么薄弱。你要是再黏黏糊糊的,我会发疯。」
「我怎么黏黏糊糊的了?」罗夜暝很不服气,站起来便要和他理论,谁知他一起身,就被闻人昊扑了过来,压倒在干草铺成的地上,扒开的他衣襟便亲他的脖颈。
衣襟很快被扯开,先儒巾都被扯掉地上。
罗夜暝被他吓了一跳,一时忘了反抗,反应过来时,闻人昊已解了他的腰带,拉下他的裤子,便迅速用性器挤入他的饱经蹂躏的穴口。
「你嗯──作甚这么……这么快……」罗夜暝下体忽然被入侵,浑身都是冷汗,甬道更是又鼓又胀,感觉浑身都被这硬物贯穿而变得僵直,几乎坐不起身,一时不慎地「嗯」了一声,声音既绵且长,说不出的娇媚,不由立时停住。
「这叫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迅猛一击才不会遭到反抗。」闻人昊笑吟吟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你才是兔子!」罗夜暝很不满地想踢他一脚,才擡起腿,反倒被他进入得更深,不由「啊」地呻吟出来。
「荒郊野外没有人,叫大声些没事的。」闻人昊发现他紧紧闭着嘴巴,于是诱哄道。
罗夜暝没有吭声,只是小声地喘息着,随着闻人昊的抽动而难耐地闷哼。
闻人昊不停地吻着他的身体。他发觉这半辈子的怜惜都为他而起,不由暗暗苦笑。
对他欲擒故纵的人不是没有,嘴上说不能在一起,实际又受不了他勾引的更是屈指难数,但他偏偏就是为他着迷,跟踪他到洛阳,又偷偷摸摸地晚上去看他。
以前只有在他的要求下别人和他暗地来往,却还是第一次做别人的地下情人。
甘之如饴地受着这种委屈,心里却还觉得甜蜜,若是以前别人告诉他,他会变成这样,他根本不会相信,只会怀疑是不是罗夜暝给他下了迷魂药。
「跟我回独尊堡吧?」闻人昊的手指灵巧地取悦罗夜暝的前端,轻声诱拐罗夜暝回他家里去。
他对罗夜暝的欲望很是熟稔,轻而易举就让罗夜暝硬了起来,在他快要到高潮时,却是捏着他前面不让他射。罗夜暝又羞又恼,急得眼眶都湿润了,却只能含着眼泪瞪视着他:「闻人昊,你就、就只会耍这种手段吗?」
「我们都抱了那么多次了,还连名带姓地叫我,让我好生伤心。」闻人昊很好心地建议,「你既然不肯叫我哥哥,那就叫我的单名昊吧。」
「谁比谁大还不一定,哥哥什么啊!」罗夜暝气鼓鼓地道,「你不就是想骗我说『好』吗?好你的头。」他没好气地拉开闻人昊的手,眼前一阵白光,登时将自己的欲火释放了出来。
闻人昊看他解脱,也没了兴致再折腾他,飞快抽动了自己的性器几下,才到了高潮。
情事之后,两人静静相拥,外面大雪纷纷,天寒地冻,洞内却是一片春光。
闻人昊注视着困倦的情人,忍不住留恋地在他唇上一吻。
罗夜暝越是不在意,他就越发现自己的执着。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的话,或许自己真的会孤独一辈子吧。
幸好,他在自己的怀里了。
闻人昊所说的药师是一位看起来年逾古稀的老者,闻人昊让罗夜暝唤他莫老。据闻人昊所说,他实际上已届百岁高龄,只因年轻时机缘巧合,曾经得到一枚灵丹而能增寿。然而那枚仙丹也让他变得有些健忘,甚至有时会痴傻。
罗夜暝其实并不相信能修复青竹功所带来的后遗症,但闻人昊一番好意,却是不忍拒绝,于是随着闻人昊来到洛阳的药铺。
老人家记性的确不好,光问他的名字就问了两遍。莫老看了他的脉象良久,仍旧是摇头:「内功本质如此,除非废了这武功,否则后遗症肯定是有的。」
闻人昊看到罗夜暝表情很是沮丧,反倒是安慰了他几句,让他不必挂怀,肤色不好,他也一样地爱他。
罗夜暝表面上不说甚么,但心里却是甜甜的,如饮了一罐蜜糖一般,醺得人走不动路。闻人昊再提出想让他到独尊堡小住,他便没再多说,只说要先回叶家和舅舅解释,毕竟才入书院没到一个月就想着要走,怎么也说不过去。
药铺离叶家很近,闻人昊仍然送了他到门口。
他面色变绿,不愿被人看到,于是悄悄溜回房间。
也许是前一天把他折腾得很了,闻人昊心虚,竟然晚上没有出现。罗夜暝翻来覆去,忍不住想闻人昊悄悄地来看了自己无数次,自己却从没有一次去看过他,若是去看他时,想必能吓他一跳。
这么想时,便忍不住微笑,悄悄出了叶宅,沿路返回药铺。
他下体很是不适,本来轻易能翻过去的围墙爬了好几次才爬过去,来到闻人昊落脚之处时,却是有些情怯了。
正犹豫不决时,却听到白日里那莫老的声音说道:「堡主,那青竹功法甚是奇异,原先我们以为只能用来解毒,后来却发现制成丹丸却能有提升功力的效果,一颗丹丸能提升至少三年功力,这么好的东西卖出去,几千两一颗想必也有人趋之若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