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义抓取茶壶,给自己和萌妹子面前的空碗里斟满了茉莉花茶,说:“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等辣妹子,喝。”
萌妹子端起茶碗,碗中茉莉花瓣红白油润,叶底嫩匀柔软,茶水绿亮,一口入喉,滋味醇厚鲜爽,香气浓郁持久。
傅义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说:“好茶,花茶的味道果然独绝千古,花茶,花茶,叫人花心之茶,我刚刚喝了一口,就花心了。”
萌妹子又喝了一口花茶,忽然晕了过去,半截身子趴在桌子上。
傅义吃了一惊,站起身,抱住她,焦急地呼喊:“娘子,娘子,我的娘子,你怎么晕过去了?难道花茶中有毒?”
萌妹子紧紧闭着眼睛,脸颊苍白,嘴和鼻子不见了呼吸。
傅义慌了神,莫非……莫非辣妹子事先叫人在茶中下了毒,要毒死萌妹子?
可是自己也喝了花茶,为什么自己喝了没事,她喝了就有事?奇哉怪哉!
他抱着萌妹子,不停地摇晃,萌妹子仍旧不醒。
他急得头上直冒冷汗,忽然想起萌妹子在10岁以后就患上了一种疼痛的怪病,后来才知道由于她的恶魔般的父母把病毒注射到了她的体内做试验,导致她的身体经常疼痛。
难道……难道现在病毒在她的体内发作,导致她晕了过去?
他摇晃着她,几乎带着哭腔,说:“萌妹子,是不是你以前的病又犯了?好,你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
萌妹子在他怀里突然睁开双眼,咯咯娇笑,说:“看把你吓成这样,我是假装晕过去。”
傅义松开拥抱萌妹子的手,哭笑不得,估计在当今世上,她是绝无仅有的最喜欢捉弄男人的女人。
她又调皮,又俗气,又爱玩,又凶狠,又像孩子,又像杀手,最叫人头疼的就是欺骗人。
他看着萌妹子那张嘻笑的脸,禁不住生气了,怒声质问:“你神经病,为什么假装晕过去,害得我为你担心了大半天。”
萌妹子说:“你说,花茶,花茶,是叫人花心之茶,你刚刚喝了一口,就花心了。你才有神经病,谁叫你那样说,你花心了,我就晕,狂晕。”
傅义这才明白,她假装晕过去,是在跟他生气,对他自称花心的话表示愤怒。
他只好向她道歉:“我的心就像茶壶,只装你这种茶,不装别的茶,你就不要担心我会花心了。”
萌妹子根本不在乎傅义花心,量他也不敢,说:“你的心是破茶壶,你敢花心,我把你的破茶壶打得更破,叫你连瓦片都不剩。”
傅义说:“我又不是傻子,有你这么好的女人当媳妇,还用得着花心找别的女人吗?如果那样花心,岂不是很不划算?”
砰,萌妹子用拳头一捶桌子,大声说:“这么恶心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你再敢乱说,我撕烂你的脏嘴!”
傅义吓得不敢出声,只好低头喝茶。
萌妹子斥责了傅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也不屑道歉,就喝了一口茉莉花茶,继续等待辣妹子的出现。
关于等人,她忽然想起一首诗,便吟诵:“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傅义不懂这首诗是什么意思,仍旧低头喝茶,低头说:“信德茶馆苦等待,茶壶茶碗碰碰响,辣妹不来砍她娘,重敲茶桌眼睛花。”
“你砍谁的娘?”在傅义的背后突然传来某女人的声音。
来人是谁?谁来茶馆找傅义?莫非就是傅义正在等待的人——辣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