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阳光正好,军医署外杏花纷飞。
陈北芒负手而立,望着那扇雕花木门迟迟未进。
多少次带兵出征,他都未曾犹豫,可如今,却显得如此踌躇。
"要不改日再来?"他暗自思忖。
可想起洛青衣眼中那抹挥之不去的忧虑,他又坚定了决心。
无论结果如何,总要问个明白。
"陛下?"
正踌躇间,郑昭容已在门口等候。
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举止端庄,眉眼间却带着几分无奈:"陛下在门外已驻足半个时辰了。"
"有这么久么。。。。。。"陈北芒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请进吧。"郑昭容侧身让路,"臣妇已备好茶水。"
穿过回廊,步入内室。
檀香袅袅,茶香四溢。
陈北芒坐下,目光在那些瓶瓶罐罐间游移,就是不敢与郑昭容对视。
堂堂天子,此刻却如同做错事的孩童。
"陛下此来。。。。。。"郑昭容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声音不自觉轻柔了几分。
"青衣她。。。。。。"陈北芒端起茶盏,借机掩饰不自在,"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洛阁主很好。"郑昭容认真道,"臣妇为她诊过几次脉,并无异常。饮食起居皆很规律,身子骨也极为康健。"
此言一出,室内顿时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陈北芒略显不安地捻了捻衣袖。
既然青衣无碍,那问题或许在。。。。。。
一想到这里,他的耳根不由得发烫。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地上,在影影绰绰间,似乎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陛下。"郑昭容终于打破沉默,却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臣妇斗胆问一句,您与阁主。。。。。。那方面可还。。。。。。和谐?"
话未说完,她已面若桃花。
"呃。。。。。。"陈北芒一怔,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那个。。。。。。还好。。。。。。"
"时间呢?"郑昭容咬了咬唇,"可还合适?有何不适?或是。。。。。。力不从心?"
"一个时辰吧。。。。。。"陈北芒只觉浑身燥热,手足无措,"应该。。。。。。还行。。。。。。"
说着,他下意识地用手扇了扇风,仿佛室内太过闷热。
又是一阵令人如坐针毡的沉默。陈北芒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陛下莫要难为情。"郑昭容定了定神,语气转为专业,"您且将右手放于此。"
丝帕垫在手腕下,郑昭容凝神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