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看他们离开的背影,这夫妇俩跟演戏一样,这崔二叔真有大义灭亲的气魄,那当初崔二婶在欺负自家几个娃娃的时候,他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
估摸着一个锅里吃不出两种人,看崔二婶和瞿丽丽就知道了。
崔二婶家的事,宋宛倒也没怎么上心,反而是那个长痦子的老男人叫她有些心里惴惴不安。
总觉得遇到他就是遇到一个麻烦。
毕竟他前世对原主这么b态。
崔二婶家。
回到家里,崔二婶就神气起来了,指着崔二叔的鼻子骂,“你倒是威风了啊,死老头子。我在家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还让我跟一个小辈道歉,我给你生儿育女,持家过日子,坏名头都是我担了,你倒是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老婆子,就赔一句不是,你能掉块肉?我对你还不好,听说你被那无赖缠上,我就回来了,我这缺一日工,就是一百文钱啊!”崔二叔无奈叹息一声。
“二郎不是顶了你的工嘛。”崔二婶撇撇嘴。
瞿丽丽在一旁竖起耳朵听,但是不敢插话,免得被风波波及到自己这儿,听到他们说到二郎她也忍不住磨牙。
他们老夫妻倒是团员,却生生拆散了她和二郎。
他们一月也就相聚那么一日。
崔二叔和崔二婶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媳妇的怨念,崔二叔又苦口婆心地道,“就你这心直口快的性子,还想去县城干活儿,什么时候把人得罪了都不知道。你以为那老头子无缘无故就跟上你了?你一个老婆子了,有啥好图的。”
话虽是这个理,崔二婶还是狠狠地拧了崔二叔一下。
“你怀疑是有人故意的?”
“我在孙府喂马的差事就是大郎给我弄进去的,他衙门那里还有相熟的人,我平日都告诫你们要敬重着他些,现在竟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崔二叔语气深深地说道。
瞥了一眼崔二婶只觉得她是无知的乡下妇人,好歹他去县城也见了一些世面,才知道崔遣可是有能耐的人。
崔二叔的话,崔二婶倒是听了几句进去,但是也委屈道,“那还不是大郎媳妇来了顶了我照顾孩子的差,一个月少那么些钱呢,还有那些肉本来都能拿回来给咱家小宝吃。”
“鼠目寸光!”崔二叔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大郎给我和二郎寻得差事虽说是腌臜事儿,但是一个月有三两银子,两人就有六两银子。你偏生要去大郎那里搞事儿干什么?”
“谁会嫌钱少啊。”崔二婶嘀咕了句。
“反正这个亏你吃不下也要吃下去,往后别再惹事了,要是我和二郎的差事都保不住了,你这老货就卷铺盖回娘家去吧。”崔二叔撩下了一句狠话。
崔二婶脸一白,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她眸光一扫,看到站在边上跟鬼一样不做声的儿媳妇,又是张扬了起来,“你还不滚去做饭,你也给我识趣一点,别去触大郎媳妇的眉头,眼皮子浅的东西,还贪人家一碗蛋炒饭吃。”
瞿丽丽嘴角抽抽,关她什么事儿。
婆婆惯会将错处归到旁人身上,以后她每日去哄着那宋宛还不行,好歹是县城出来的千金,手指缝里漏漏也能给自己不少好处吧。
瞿丽丽抿抿唇,心道,就这么干!